窗外鸟鸣山幽,半卷残阳穿过缈缈云层,泛起一层微曛的金边,遮光性极好的帘子盖住金黄的光辉,唯漏出一丝缝隙,映出一道细长落晕的曦光温柔洒在床边。
温暖的大床上睡着霁月清华的少年,黑亮的发丝遮不住微微泛红的眼角,露出清透的耳垂,健硕的胳膊还印着几个的吻痕,小狼崽昨晚被老男人下了黑心手,受了好大一茬罪。
瞿淮绝不是柔弱的少年人,在很多孩子还在父母的庇佑羽翼下成长时,作为一个突丧双亲的受害者,没遇上郁晟儒前,他已经过惯了孑然一身的生活。
从高三到大二,无数场架他打过,该考的试也一场没落,硬是打落牙齿和血吞,从每一天的折磨里将自己救了出来,考上青大,尖锐的恨意蛰伏沉淀,直到成功报仇。
这样的男孩,绝对担得起一句“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不光有宁为玉碎不为瓦的骨气,还存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狠劲,何况他那么清冷淡薄,像只随时准备一飞冲天的神鸾,或是肆意铮铮的头狼。
但他遇见了郁晟儒。
老天爷虽然夺走他的父母,但好歹没有天道不公,还了他一个可以睥睨天下的男人。
草原雄狮不舍得自己的小雏狼落入淤泥,要把他一辈子托在肩上,看百舸争流,享无边自由。
只是这头大狮子,偶尔有些变态,还有点肾好。
这一觉睡到落日西斜才醒。
睡衣松垮的小狼崽四肢酸乏无力,大腿以下没有知觉,青青紫紫的不明痕迹从脖颈分布到脚腕子。翻个身,眉眼都是酸楚的。
老畜生!王八蛋!
咔嚓。
门被男人推开,一个大枕头瞬间起飞,砸到郁晟儒脸上。
“醒了宝贝,”郁晟儒捡起枕头走到面前:“消气吗?不消气多给你拿几个砸?”
床上人没动静,也不拿正眼瞧他,一脸寒冰冷霜,拒人千里。
完了,郁晟儒心下不好,昨晚做过火了,小狼崽一如初见,伸出獠牙要挠人。
“宝宝,”男人狗腿蹲在床边:“我错了,你疼不疼,我给你揉揉。”
……鸦雀无声。
“老公给你穿衣服好不好?”
漆黑眸瞳里有凄凄风雨,还有熊熊怒火在燃烧。
“老婆,”郁晟儒双膝跪地,一脸诚恳忏悔昨晚的禽兽行径:“乖宝,我错了,我保证没有下次。真的,我发誓。”
根本不想搭理这个禽兽,又砸了一个枕头在男人脸上。
“砸得好,“晟爷跪在床边承受老婆的怒火:“宝宝消消气,只要不生气,想怎么打都行,什么都依你。”
“什么都依我?”瞿淮开口,被自己叫哑的嗓子吓了一跳,更生气了。
“真的!什么都依你!”有希望!
“好,”瞿淮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嘴里却说出让郁晟儒差点喷出一口老血的话:“你让我上一次,用上你昨晚用过的那些,昨天的事儿就算了。”
!!!!剧情走向不对啊!
“宝宝,”郁晟儒终于觉得事儿大:“除了这个,别的都行。”
“嗯?”小狼崽意味不明的看他,松口放过:“行,我们换一个。”
拿起床边手机翻出电话。
麻将房内老黑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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