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彭哥,我真的没事,”小珂摆摆手,“又不是没被这样说过,多少次都扛过来了,现在早就免疫了,我不在意别人的意见的。”
彭放看着她眼眸中的淡淡的哀伤,心里也不好受,这种事,一个男的都没法忍,更何况一个女孩儿。。“你说得对,。。做自己就好。”除了这句话,他不知道还应该说什么来安慰。其实他和这个女人很像,一直以来他们背负着许多不为外人所理解,也不能解释的艰难,每个人活在这世上,都是身披伪装的外衣的,这是保护层,这是心灵的防空洞;只不过他们的外衣在别人看来,就像是刺猬坚硬的铠甲,旁人拔不下那些倒刺,看不见里面赤裸着的血肉,就越是不甘心,所以宁愿嘲弄是腐烂,是空无,是魔鬼。
原竞就是这么想的吧,彭放一时了然的无措,他其实希望原竞可以理解他,可以用那个明媚而真挚的笑容接纳他,可是,他好像反而越走越远,对自己的误会越来越深。。
小珂的话把他拉回了现实,“彭哥,这些人,怎么处理。”她指了指地面。
彭放这才注意到地上依旧躺尸的一坨,“我下手有那么狠吗。。他们还趴这儿呐。。我还嫌刚才不够用力。。”他蹲下身拎起一人的手臂猛地一折,直接卸了下来,那人痛得哇哇直叫,“让你们再敢敲诈别人,下次再让我遇到,我就真的把你双手拆了!”
那人痛得眼泪都飙出来了,“这位爷。。您行行好。。放过我们吧!我们。。我们啥也没做啊!”
“啥也没做。。你他妈当我瞎啊?!刚才你对着我表弟威胁来威胁去的,现在磕了药忘
了是吧!”彭放翻个白眼。
“这位爷啊我们。。我们真没威胁他。。我们。。我们只是想要点儿医药费而已。。”那人一听彭放是原竞的表哥,疼痛之余哭得更凶了。
“呵。。医药费。。这年头连骗钱的都给自己起个这么响当当的名号啊,”彭放伸手扣住那人的下巴戏谑道,“要不我教教你,不就是要医药费吗,你也甭打劫别人了,把自己打成残废,到大街上举个挂牌,上面就写:筹。钱。买。墓。四个大字,我保证,你特么绝对财源滚滚紫气东来。。。”
“这位爷你真的误会大发了!。。。”那人脸被彭放扯得扭曲却一动也不敢动,“是你表弟之前把我们的表弟给打进医院了,所以我们才来的。。”
“。。。。”彭放手一僵,“你说什么。。你们的表弟?。。原竞打了你们的人?”
那人吓得声音直抖,“千真万确啊爷!要是我说了半句假话您现在就可以把我扔墓里去,”他看到彭放明显迟疑又发愣的表情,“三天前我们头儿的表弟和您那小子发生了点儿冲突,结果那小子直接抡起棒球杆往我们人身上砸,一根肋骨都打断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下不来床,我们头儿知道了,只把这当成未成年人之间的矛盾,也没过多的计较,只是那小子伤了人一句道歉没有,该有的费用补偿也没有,我们头儿不愿意了,也不想把这事儿闹到警察那儿,就让我们几个来找那小子商量一下。。大哥我们发誓我们真的只是想要医药费,我们啥武器都没带从没想过动手啊!”
彭放被这话绕得云里雾里,“放屁!我同伴儿亲眼看到你们对原竞刀都使出来了!还有酒瓶子!还他妈用得我家的酒瓶子。。这不算暴力?!那原竞把你那脑残弟弟打进医院也不算暴力!”
那人听到这话一下子抱住彭放大腿,就差捶胸顿足了,“爷!哥!!那刀和酒瓶子不是我们拿得,是你那弟弟拿得啊!”
“。。。你。。你再说一遍?!”彭放扣着他下巴的手突然收力,眼神却一片迷茫,“你想把过错推到原竞身上也趁早想个高明点儿的理由!”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大哥你可以自己看,我那些弟兄身上挂的彩,是你赶来之前被那小子用刀用酒瓶子划得,他下手真的很重完全不像个学生。。我是看到这儿实在看不过去了才威胁了他几句,您不也没在那小子身上找到伤痕吗?!”
彭放看了看其他倒在地上的狼狈不堪的人,这才注意到他们身上道道血印子,仔细看确是触目惊心的,一个人的腿上貌似还嵌着块酒瓶的玻璃碎渣,他想起来,原竞身上,真的一点事儿都没有,连蚊子咬得都没发现,怪不得原竞看到自己前来相救那么冷漠,怪不得他的注意力都在小珂身上,怪不得他看起来一点也不慌乱。。。难道说真的。。彭放的心突然狂跳了几下,他觉得全身发凉。
那人以为彭放还是不相信,“大哥。。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大可以把警察叫来,我们可以正大光明的解释,,”
“。。。还解释个什么呀,赶紧的去医院把伤治治吧,”彭放被这事实当头一棒砸得生疼,“你们那表弟的医药费,我替原竞补上,还有你们的,。。警察局就算了,你们直接去医院吧。”其实彭放不敢再让警察来了,万一真的如他们所说,最后吃不了兜着走的人,一定是原竞。
那批人拿了钱,又被安排上了救护车,才连忙对彭放致谢,彭放心虚,不敢接受,眉头一突一突抖得厉害。
小珂站在一旁目送着救护车远去,“彭哥,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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