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白梚,生了一股怪异的想法,倘若知道会受到这种折辱,她宁可方才与童烁一同坠崖,葬身深渊,也好过此时此刻受尽折磨。
她后悔了,她应当带着童烁连同马车一起跌落的。
是她,害了他。
“童烁………对不起,对不起。”
白梚用力咬破了嘴唇,无望的哭着道歉,身心剧痛。
似乎只有自己付出同样的痛楚,才能不致童烁独自一人承受一切。
天色昏暗,飞雪未停,不远处一棵树下,易度看着这一幕,低声问道:“公子,何时出手?”
俊逸的面容让人看不真切,那人不疾不徐,抱着手中的剑颇为悠然的半靠在树上,漠声道:“再等会。”
这一幕本不在他的计划内,按道理来说,即使这群野蛮劫匪要劫色,也应当是对身为女子的白梚下手,可当他们赶来时,这群人要下手的对象竟是□□的童烁。
听那几个人说话的意思,白梚应当是受了重伤,所以,童烁便理所应当替她受过了。
这与他的计划产生了偏颇,不过能达到目的便行,他不在乎过程。
他们所受的折辱还不够,他想要的,是一个破碎到只有自己能拯救的灵魂。
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完全服从听话的人,他可以慢慢等,等着对方对一切失去希望,他再来做那个唯一的希望。
易度跟随公子多年,早已习惯了他这幅势在必得的姿态,佩服公子运筹帷幄的同时,又对这份深沉的心机感到畏惧与惶恐。
若是有朝一日被公子盯上,只怕他会毫无还手之力。
他固然可怜不远处那两人,明明伸个手就能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可他无法擅自做主,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场残忍的□□发生。
童烁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回荡在萧瑟的山野中,没人救得了他们,他被两人轮番欺辱,嗓子哑得最后只能发出难听嘶哑的气声,其余三人对这种堪比酷刑的行动没有兴致,便不参与。
浑身淤青的童烁一动不动躺在雪地里,眼角流不出一滴泪,微微张着抽搐的嘴,他太冷了,却不愿意抱自己,任由自己像一块破布躺着。
恨不得凌冽的冬风刮得再凶猛一些,将自己冬死在这场噩梦里。
白梚得了自由,拖着僵硬的身子艰难向童烁爬去,她一点点艰难挪动,刚想起身,就被人狠狠踢了一脚自己大腿:“你不是厉害吗,给老子爬过去,别想站起来!”
她离他很近,又很远,咬着破了好几道口子的嘴唇,白梚撑着身子像条苟延残喘的狗一样,爬到了奄奄一息的童烁身边。
捡起地上凌乱又粘湿恶心的衣裳,她看到他抽搐的身下有一片血渍,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原本秀雅白皙的脸也被打得红肿不堪。
将衣裳盖在他身上,白梚刚伸手要碰他,便被他狠狠躲开,宛如被烫到一般,他瞪着眼像见鬼似的眼神闪躲不敢看白梚。
“童烁,是我。”她想冷静的平复心情去接近他,可她做不到,一开口便哽咽着流下泪,童烁看了趴在对面的人一眼,空洞的眼里恢复了片刻神采。
“梚梚……”
他用力抓着白梚的手,哭道:“走!”
他明明在哭着,眼里却没有泪,淅淅沥沥的雪落轻轻落下来,似要将他们一点一点埋葬在这片荒芜的冰天雪地中。
听到他哑声让自己走,白梚握紧他的手,嘴唇微动,还未开口,便听到旁边有人惨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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