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如雨点纷杂落下,狠狠抽在身上,起先还感觉得到皮肤绽裂的痛,到后来却是麻木得形同木偶,仅剩一丝微薄的意识。我面色惨白,额头渗满冷汗,低微地蜷缩在墙角,任人宰割。
不知是何时,老鸨轻轻一句“好了,停吧”,那执鞭人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来,退到一边。
长鞭离身的那一刻,我脑子里反应的不是终于停下的庆幸和解脱,而是神智清醒过后悠长而刻骨的百千痛楚。
微喘着气,我没气力地等待惩处,烛火摇曳里,仿似看见了佑礼俊秀温暖的笑脸。
老鸨步步走近,蹲下身来挑起我的脸,绵里藏针地笑道:“这张脸是真不错,就是全京城也找不出几个,是个好苗子,以后放聪明点的好。”
她手劲极大,我被掐疼得直吸气,迟缓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明白……掌事的……放心……”
老鸨脸色转好地一笑:“这样才听话,暮雪,扶你家姑娘回房。”
从老鸨身后走出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她搀扶住我担心地道:“姑娘,我扶你回房吧。”
我拖着满是伤痕身子好不容易挨到门口,背后再次响起老鸨的忠告。
“这是给你安排的丫头,以后专门负责你的生活。”她又起冷笑,警告道,“主子犯错下人受罚,是我们这儿的老规矩。”
怕我再次伺机潜逃,她故意拿一无辜之人作挟,真是一击击中我素来心善的弱点。
侧头看了看眼前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女孩,我回望向老鸨,勉强一笑:“我……知道了。”
在暮雪的帮助下,我痛苦难耐地经历了众多磨难才挪回房间。趴在床上,我虚脱得使不出一点力气,任凭她替我换衣服上药。
“啊。”
尽管她已相当小心,可伤口遍布全身,难免顾了这头忘那头。
暮雪见我连连喊疼,着急地问:“很疼吗?姑娘对不起,我弄疼你了。”
我回过头摇头道:“我被打成这样……与你无关,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的。”
她急着解释:“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什么姑娘……不姑娘的。”
做惯了奴才,听别人称呼我姑娘,怎么听怎么奇怪。
我浑身不自在地打断她:“说白了,你和我……没什么不同,以后直接叫我的名字。”
“暮雪不敢,花掌事既让暮雪服侍姑娘,暮雪不能对姑娘不敬。”她扑通地跪下。
古人就是这点不好,死脑筋。她既不愿意,我也没法勉强。
“好吧,那随便你。”
她像是如获大赦一般行了个礼,起身坐回榻边帮我涂药。
黑夜漫长,疼楚无边,有她在一旁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家常,倒也不觉得闷。
也不知那人用了多大的力气,竟把我抽得卧榻好几天,可怜的我每天不是趴在床上数羊,就是哼哼歌,了无生趣。直熬到九月十二,我才可以下床略略走动,待到身上的伤全好时已是九月十六。
一大清早,花掌事派人叫我去她的房间,还才进门便听见她高兴地道:“瞧着你气色好了不少,想来伤好得差不多了。”
我略施一礼,含笑道:“多谢掌事的挂念,若唯已经痊愈了。”
听暮雪介绍,我才知道我所在的月下阁是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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