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温澜于是利索地滚了。
走到外面,才注意到月色高悬,寻常十二点他已经睡下了,因此从未在梦中出现这般美好的景色。
他摊开掌心,让银白的光线洒落在每根指缝,眼角不由自主带上一丝笑意,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明朗。
一阵风吹过,宋温澜裹紧了单薄的西服,夏末秋初气温转冷,又刚下了一场夜雨,他颠簸两回,冻得浑身冰凉,赶紧伸手去拉车门,宋温澜俯身弓腰,却突然和一个人对上视线。
那一瞬间,所有的静谧如潮水般褪去,他呆愣在原地,仿佛被吃人不吐骨头的毒蛇缠上,男人精致的五官在月光下愈发失真,裴靳神色自若,拍了拍身旁的座位,堪称温柔道:“过来。”
宋温澜后退两步,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个举动有多愚蠢,果然下一刻裴靳眼神骤然变冷,长腿一迈,攫住他的胳膊毫不怜惜地往车里拖。
他根本无力反抗,Alpha的生理条件实在太过于变态,宋温澜一个趔趄,结结实实扑在裴靳的胸膛前,手指贴上他曲线分明的腹肌,臊得脸颊霎时通红。
“裴......”
“开车,去静安别墅区。”
听清这个地名,宋温澜脸上血色尽失,手疼得要命,却又不得不声声哀求他:“裴靳,求你,我想回沈家,求求你。”
“去我家,就让你这么难堪吗?”裴靳不留力地掐住他的下颔,残忍道,“可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死乞白赖要在我家过夜的,就是你啊宋温澜,你在逃避什么?”
宋温澜垂眸不语,腰上锢住的力道骤然变紧,强迫他抬起头面对曾经的知慕少艾,他死死咬着下唇,一言不发,像陷在什么旷日持久的梦魇泥潭,全身都微微颤抖起来。
“你要是恨我,想杀了我,你尽管来,我不会有半句怨怼。”宋温澜一字一顿艰难道,“但你让我回去见裴夫人,见裴乐韫,我现在就跳车给你看,说到做到。”
“威胁我?”
暴怒之下,裴靳单手扼住宋温澜的喉咙,重重将他抵在车门上,脊骨与窗框碰撞发出清晰的一声:“谁给你的胆子。”
五指不断收紧,空气一点点从宋温澜肺里稀薄,他两眼发黑,眼里弥漫出脆弱的水雾,努力张着嘴像条旱死的鱼,却连最后的通道都被裴靳堵住。
“你总是这样,把所有的罪责推脱到别人身上,以为就不会有人发现你的卑劣?”
宋温澜别过头,试图躲开他暴虐的吻。
“承认吧,你对我有难以启齿的欲念,你压根不是什么自命清高的Beta,你只不过是,”裴靳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我脚下的一只蝼蚁。”
唇齿交缠间,喘息深重而又绝望,仿佛两只困兽在鏖斗博弈,裴靳扣住他的后脑勺狠命地亲吻,上颚黏膜被袭来的唇舌舔得又痛又痒,难以言喻的潮意从腰骨一路酸软至泛红的眼尾,宋温澜终是塌了腰,失了防,在名为裴靳的烈性药沦陷殆尽,被迫窒息地抓着他的胳膊哑着嗓子求饶――
起初裴靳也以为那是求饶,直到他附耳在宋温澜温软的唇边,却只听见他虚弱的,却无比坚韧的字眼。
“滚。”
没想到百般磋磨等来是这样一句,裴靳满心窝火,语气冰冷至极道:“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个立牌坊的婊子,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滚?”
“对,我是下贱。”宋温澜偏头啐了一口被咬出来的血,冷笑道,“但婊子也有尊严,我就是不愿让发情的野狗骑,你大可以现在就上我,反正不是第一次了,不过可惜了,我不能被终生标记,你想折磨我都做不绝,裴靳,我是可怜你啊!”
裴靳这一下没收住力,宋温澜濒死般微弱挣扎着,直至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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