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开车出发的时候就有点迟,陆荷阳坐在副驾上,看傅踩着油门风驰电掣,良好的预判使得他一次也没有违章,顺利抵达。
但在这样紧张的驾驶下,陆荷阳也就没能开得了口。好在到达得比预期早,他觉得还有一点时间可以谈一下这件事。
傅正要拉车门,被陆荷阳拦了一下右臂臂弯。
陆荷阳犹豫片刻,说:“我想跟你聊一下。”
一般另一半以这样的开场白开口,很难不让人感觉出了什么大事。
傅看一眼腕表,回转身体,坐正,看向陆荷阳。
下颌上的剐伤也一并转过来,变成暗紫色的一块斑点。
这一下又显得太严肃,但其实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陆荷阳觉得口干得厉害,从杯架抽出矿泉水,迅速拧开抿了一口。
“你有什么工作是一定要周日做的吗?”
傅怔了两秒,领会到这个问题的真正含义,他严峻的表情松了松,伴随一点如气音般的笑声,他早就察觉陆荷阳似乎有些心事,不过没想到是这件事。
他平稳地回答:“等我从瑞典回来,再跟你说。”
但这个反应太过轻描淡写,使陆荷阳感到不快。他觉得正因为他很重视二人的关系,所以才会这么紧张,但对方好像明白过来之后,反倒变得不甚在意。
“傅,你知道我并不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但你不说清楚的话……”陆荷阳想说,他是不会让他走的,但没说出口,傅吻了过来。
一开始因为他说话时头部的晃动,这个吻产生偏差,只吻到嘴角,后来嘴唇又移动进行校正。
这个时间和场合似乎只适合一触即分,但傅缓慢地加深了这个吻,甚至亲吻出密密匝匝的水声,有些不管不顾的意味。
等陆荷阳反应过来的时候,傅已经吻到了他的耳垂,然后是高领毛衣里套着的还沾染昨夜吻痕的脖颈。
陆荷阳觉得这个人很无赖,却扶紧傅还搭在换挡杆上的手背,难以自持地发出一声闷哼,随即闭紧嘴,又喘息着说:“你要出发了。”
傅低头又瞥一眼腕表:“时间还够。”
“够什么?”陆荷阳下意识接问,问完又觉得脸热。
车库有车驶进来,在减速带上发出刺耳的刹车声,车灯晃了一下眼。
他看到傅抬手摁下按钮,关闭车辆顶棚,又将空调调高两度。
“够做你脑子里想的那件事。”
等上地铁的时候,身体酸软,后背被方向盘抵得难受。他疑心后背的衣服可能有点皱,但还好有外套,也就随它去。
外面很冷,地铁里又太热,刚刚还出过汗,后背残存一点湿黏,体验算不上太好。
其实傅问过要不要在原地等程东旭来接,陆荷阳觉得也很耽误时间,于是还是坚持自己回家。
离东湖别墅还有五站地,地铁即将从地上行驶至地下,五秒后由光线充沛的街景转至深黑,人会产生轻微的失重,重心开始向前。他集中注意力倒数,可手机收到消息,傅说已经登机,九个小时以后再联系。
刚刚依靠转移注意力努力积蓄起的一点不在意瞬间涣散开,像是捧了好久的一g萤火虫,散得漫无边际,再也拢不起来。还是很难不感到失落,一个星期的行程而已,较之十年好像不值一提,但他们和十年前不一样了,那时候可以忍受这种分别,是因为觉得对方并不需要自己的一腔爱意。但现在,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相互吸引,两个人像是同一盏被打碎的花瓶,每一块碎片都叫嚣着要拼在一起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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