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
有些事情是逃不掉的。
尽管我已经在这种沼泽地里挣扎到浑身浴血,练就了一副刀剑不入的躯壳,但还是会因为一个又一个看似突如其来,实则早就有迹可循的阴谋感到战栗不已。
当你已经感觉到不安,那么危险就一定在靠近。
可令人惊惧的不是危险本身,而是那叵测的险恶人心。
我睁开眼,惨白的灯光刺得我眼睛发痛,随之而来的就是脑后传来的一股一股不断涌上来的钝痛,我难耐地呻吟了一声,想要去摸一摸后脑的伤,才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动弹不得。
霎时清醒过来,我挤了挤眼睛,努力让视野变得清明。
这是一间四面都是冷冰冰的水泥墙的房间,无任何别的设置,只是房间的四角安装着四个白色的圆形装置,离我有些远,并不能看清。在我面前是一道黑色大门,一米宽左右。而我就坐在这个房间正对大门的地方,整个房间的中心。
我就像一个被抓来做实验的动物,在实验室的中央等待“审判”的降临。
自嘲地笑了笑,在头痛的折磨下我再次昏睡过去。梦里仿佛看到尤利安那嗔怪的眼神,细腻的指腹摩挲着我的脸颊,说,你怎么还像个小孩儿呢?
可是尤利安,这并非是一个孩子的童真的行径,大概所谓的良善是除了你之外支撑我走下去的唯一动力。秉持着爱,我才能在这纷繁复杂的间谍沼泽里,不遗失自己。他们赞扬我的善良,可只有我知道,这是出于怯懦的私心。
否则我就是一个真正的刽子手,死在我手下的人会用他们的鲜血淹没我,我会在愧疚里被压的呼吸不过来,只能迎来彻底的沉沦。你能理解我吗?我亲爱的。我想你能理解的,所以你不会怪我,是吗?
不会怪我又沦落到如此境地,不知将迎来什么样的结局。
梦里他在笑,甜美而纯真,饱含爱意地笑。
他说他明白,他从没怪我,没有人比他更理解我。
我笑了,却哭了。
尔后我被什么弄醒,原本想着,睁眼会看到理查德,或是我所熟悉的美国人。可是并没有,我原本猜想过,却始终不愿意往他这里怀疑,因为是他,那么所有事情的指向又会拐个弯,指向尤利安。
我扬起嘴角,冲他露出一道真诚的微笑。
叶甫根尼明显愣了愣,神色复又柔和下来。他伸出手抚摸我的后脑,音色饱含关切。
“还疼吗?”那关心竟容不得分毫怀疑。
“好多了。”
“嗯。”他点点头,“刚刚已经叫人帮你简单处理过了。”
“为什么?叶甫根尼,我不明白。”
他嫣然一笑,好似宽慰我一般:“你会明白的,莱茵,你会明白的。”
他直起身,没有穿克格勃上校军服,只穿着一件灰色衬衫的他,即使在惨白的灯光下,看起来也很柔和。他本就不锋芒毕露,用尤利安的话说,他是站在阴影里对所有人侧目而视的性子。
他似在思考什么,低头凝眉许久,随即又转过头来看我,冲我柔和而苦涩地笑了笑。
“你看,如果早知道会走到这一步,我就不该跟你产生任何不必要的交集。人到底还是感性动物,我现在居然对你产生怜悯了。这让我感到不适,或许,这让我感到一种挫败。”
我不解地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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