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开始了周一到周五在萨沙诊所上班做护士,周末在卡尔斯霍斯特的白色宅邸做清洁工的日子。
我是一个伟大的劳动人民了,我想全年无休应该没有人比我更热爱劳动了。
无论是在诊所,还是在将军宅邸,我都干得无比认真和卖力,献身医疗事业是我的梦想,而做清洁工则能让我得到米夏的消息。
我记得我在做了一个月结算工资的时候,尤利安从二楼下来,与我擦身而过的时候冷不丁地来了句“你的朋友还活着”,我当时整个人兴奋得快要晕过去。十二月的东柏林在我眼里从来没有如此明媚过,我差点抱着他的腿对他千恩万谢了。
回到家我对艾伦说米夏还活着,艾伦以为我在做梦。
“阿兹雷尔将军亲自说的!“我抱着他又蹦又跳:“千真万确!”
艾伦皱了皱眉,不解地摇头:“苏联人什么时候这么仁慈了?”
我耸肩:“或许只是他比较仁慈。”
艾伦笑嘻嘻地戳了戳我:“那以前是谁揣着把枪就去袭击人家……”他眼眸流转,露出一道意味不明的笑容,说:“小莱茵,没准儿他真喜欢你呢。”
“或许他是在感恩我曾经救助过他。”
我辩解说,因为除了这个原因我想象不出别的。但一想到死在他枪下的罗恩,我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
人的心情总是太复杂,我以为我恨他,这段时间却对他心怀感恩,我以为我不恨他,但只要一想起罗马尼亚战场上的回忆,我还是会浑身冒冷汗。
在萨沙的诊所工作时,被这种心情折磨的我有些心不在焉。
“你该喝点茴香酒。”凯瑟琳护士长对我说:“你脸色很差,是消化不良。”
我朝她惨淡地笑了笑,今天萨沙不在诊所,她带我工作。她是一位漂亮优雅的女性,德国人,年纪似乎和萨沙一样大,有着一头红色的直发,热烈却不失矜持,苍白的皮肤上带着点点雀斑,让我想起了多年前战地医院的夏洛特。
德国女人脸上总是带着些雀斑,这让她们看起来很性感。
我问她:“凯瑟琳小姐,您有既憎恨而又感恩的人吗?”
凯瑟琳微微侧头,露出纤细的脖颈:“我能说是萨沙吗?”
她笑得两眼弯弯,卷翘的睫羽如伸展的蝶翼。见我一脸懵懂,她在我耳边轻声说:“我感恩他给了我这份工作,但我恨他不接受我的爱情。”
我瞪大了眼睛,心想自己可知道不得了的秘密了。
我扯了扯嘴角,恭维说:“您这么漂亮,他只是害羞不敢表达自己的爱。”
凯瑟琳耸了耸肩:“谁知道呢?或许他根本就不喜欢女人。或许……”
她看了看我:“他喜欢男人。”
我哑然,就在这时外出的萨沙突然回到诊所,他推开门径直走到凯瑟琳面前,轻轻搂住了她的腰,笑容温柔得一塌糊涂:“我亲爱的凯瑟琳,你会吓坏我们的小莱茵的。”
说完,他满含深情地捧起凯瑟琳的脸与她接吻,呢喃道:“我可不觉得你是男人。”
凯瑟琳苍白的脸颊飘上绯红,她瞪大了蓝色眼睛,随后迎来萨沙的下一轮亲吻。我站在旁边手足无措,沉溺于萨沙温柔之中的凯瑟琳呼吸渐趋急促之余还不忘伸出手推开我,我识趣地走出护士办公室,带上了门。
不知道为什么,心情有点怪怪的。看着萨沙捧起凯瑟琳的脸,那双可以拿起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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