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王……昭实在是不知道他是何等身份……按昭相熟的商友在故国带回来的消息,当位的直系宗室都在泉州海化为波臣了……难道是童贯这个媪相拥戴了个不知名的宗室子弟?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支打着皇宋旗号西征的队伍,骨干班底应该是童贯原本掌握的西边和北边的部分精锐,再加于京城编练的新军组成的,昭在离国航海时曾听过媪相要仿造敌人,新练支军队来捍侮。”面对皇帝的问题,赵昭努力在思索整理着答案。
高点点头,“这也不难理解先前在莫夫城下,宋国远征军的战斗力为何如此棘手,但算是这样,这新编的六军还是无法挽救宋朝的江河日下……”接下来高突然叹口气,对赵昭说,“不,甚至可以说,童贯的新编六军并没有参与保卫京城和皇室的战斗,于边境出发,直接穿过河湟西域,以‘远征’的姿态,一面可以躲避真正强敌打击,一面并以新锐骇人的火器展示给途各势力各蛮族,或软或硬地让他们屈从,并在外交手腕利用河各蛮族消息封闭的时间空档,大肆宣传其后还有更为强大的皇宋政权为靠山,最后想这样也吓退并讹诈朕,得以让这支残山剩水的军队于河、呼罗珊重建宋国。”
赵昭认为陛下分析的是有道理的,“童贯此举虽然可恨,谈得是在危难时刻出卖皇室,但细校起来在恐怖席卷燕北、原的敌人面前,他拥戴大公平王西征,也算的是唯一可行的途径,但却败于了陛下之手,也算是时运不济。”
“这也是很多宋军带了家属、种子、农具和匠师随军的原因所在。”皇帝回想起来,接着他仰起额头计算了下,补充道“朕之前征战伽色尼和信德地区时感到怪,为什么已然占据大半花剌子模、河和巴拉克特地区的公平王,突然舍弃了应长久经营的这些地区,冒然渡河冲入莫夫城地区?反而被朕回师困住击溃……唯一合理的解释,是……”
这时赵昭也一副心有戚戚的表情,起身拱手对皇帝表示赞同,声音低沉,“是的陛下,唯一的理由是,灭我宋者的大军也已出境追随而来,并在先前攻陷了河,他们的目标很清楚,是要灭掉这股仅存的皇宋余烈,故而公平王和童贯没办法,只能涉过乌浒河往西向陛下营地冒险攻击,背水一战,希冀能求得生机。”
说到这高也叹口气,他开始理解昔日在战场,那群唱着“生见父母乡”的宋军虎翼将士的心情了。
说到底,什么皇宋的远征军,不过群企图求活但又不得不伪装成国姿态的可悲孤军罢了。
但现在的问题是,那群“灭宋者”的军队,也应该抵达到河府乃至撒马尔罕左近了。
说实话童贯已经做得够好了,这万里的远征还能把己方力量越做越大,并且确实让无数蛮族屈服,还差点把自己给吓倒(此外若不是高出手,伊斯法罕、花剌子模肯定不是被灭是被打残,皇宋甚至可以真的深入到巴格达、亚述和叙利亚地区),可是童贯这样的强者为什么要逃到这里来,这只能说明那群在短短十余年内将辽、宋都荡平的“灭宋者”的力量更加恐怖!
不可能是历史位面的女直,因为高敏锐地在内心认知到,这个世界已产生些足以称得“翻天覆地”的变化了,也偏移了本位面的历史较远,像艘原本既定航线的船,在神秘的雾气当驶往了完全陌生的海域。
他迫切需要得到答案。
“那他们到底是谁?昭先生你先前让朕不要和大公平王和议,是否是害怕朕一旦收容公平王和童贯,不免和这灭宋者为敌了!”高收缩了下自己淡蓝色的瞳孔,转身对赵昭询问道。
“然也,说起这灭宋者来……”
这时在扎拉夫尚河的战场,郭药师正立在居高临下的山阜,周围都是激流般回旋的骑兵,刚准备一鼓冲下,歼灭吕颐浩可怜的队伍,这时他的裨将张令徽突然指着东方山谷间的原野,带着颤抖的声音对郭药师喊到,“将军,他们来了,来得可真快……我们还是跑不过他们……”
随即郭药师也没兴趣盯住吕颐浩,而是顺着张令徽所指的方向看去,很快郭药师保持数日的“金刚仁王”的气场瞬间崩解,他急忙挥动手臂,四周的骑兵也人马嘶鸣,开始忙不迭向后奔去,“他们是来追歼公平王的,和我们常胜军无关――梅洛将军,梅洛将军,快退啊,快退啊!”喊声凄厉而声嘶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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