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站在鹤鸣山脚下,看着眼前绵延起伏的山势,心中一阵感慨。
这就是老道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就如同自己呆了十几年的终南山一般。陆渊不知道听老道说过多少关于这鹤鸣山之事,那是老道这一生最为快乐的时光。
收起思绪,陆渊循着山路而上,老道对于这山可谓是了如指掌,也曾对陆渊详细介绍过山中的情况,所有即使陆渊从未到过此地,却也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按照老道的讲述,陆渊成功寻到了清鹤观的所在。
看着眼前破败不堪,杂草丛生的宫观,陆渊又是一阵唏嘘,毕竟十几年无人料理,又经风吹雨打,还能保持现在这副样子,没有变成残垣断壁就已经不错了。
陆渊轻轻推开观门,走了进去。就见这观内布局同终南山上的清鹤观相差无几,估计也是老道为了聊慰思念之意。陆渊又挨个房间转了一圈,虽然有些危房的感觉,但也勉强能住,只是还需找些人手,费力整治一番。不过今天天色不早,却是要等明日再说了。
陆渊寻了间情况最好的房子,稍微收拾了下,将自己的行李安置妥当,便拿出之前准备好的香烛祭品,准备前去祭拜祖师。
来到道观之后,陆渊走了两里地,就看见一处立着不少墓碑的山坡。此处便是安葬清鹤观诸位祖师之地,不过也有不少先辈在外羽化,未能入得此地,就如同老道一般。
陆渊走到跟前,就见和道观一般,亦是遍布杂草。陆渊当即上前将其逐一清理,然后来到师爷目前,将香烛祭品逐一摆好,对着墓碑道:“师爷,你还没见过我,徒孙名为陆渊,家师玄皓赐字为冲。这么些年师父没来看您,还望您见谅,实在是受我这个弟子拖累,这才失了礼数,并非故意如此。如今师父也已仙去,想必已经和师爷相见了吧。还望师爷放心,弟子如今承袭清鹤观道统,必不会让其在我手中失传......”说着说着,陆渊又想起老道的音容笑貌,却是不知不觉间红了眼眶,就这样坐在师祖目前絮絮叨叨说了好多。直到明月悬空,陆渊这才回到观内。
待到第二日清晨,陆渊起了个大早朝着山下而去。却是准备前往山下找些泥瓦匠人来将清鹤观修缮一番。恰好这山下就有个村子,陆渊来的路上还曾在此处问过路,正好去那村上找人。
刚入的村口,就见几位老人坐在一处大树下闲聊,陆渊走上前去打了个稽手道:“贫道有礼了,见过诸位居士。”其中恰好有一人正是当初为陆渊指路之人,一见陆渊当即站起身笑道:“原来是小道长,不知可找到那鹤鸣山了?”陆渊笑着回道:“原来是李居士,还要多谢居士当初为贫道指路。”李老头摆摆手道:“道长多礼了,不过是指个路罢了。不知小道长此来又有何事?”
陆渊道:“倒也无甚大事,只是欲寻些泥瓦匠人,好修缮一处宫观。”李老汉闻言道:“可是那鹤鸣山上的清鹤观?”陆渊闻言有些惊讶道:“李老居士是怎么知道的?”李老头笑道:“当时小道长问那鹤鸣山时,老汉就猜想道长是不是那清鹤观的人。如今又来找人修缮宫观,我这村子附近虽说也有不少宫观庙宇,但也就那鹤鸣山上的清鹤观因荒废已久,方才需要寻人修缮,故而有此一问。”
陆渊点点头道:“原是如此,贫道正是清鹤观门下。此番也是奉师命回祖地祭拜。”李老头道:“小道长可认识玄皓?”陆渊道:“正是先师,老居士可是与先师相熟?”闻言,李老头叹息道:“没想到玄皓大哥也走了吗?我幼时父母早亡,村中与我同龄之人时常欺辱于我,还是当时正在山上学艺的玄皓大哥经常下山为我出头。后来玄皓大哥师父仙去,他也外出游历,每次回来还能见上一面,听大哥给我讲讲他游历的故事。可惜这十几年来,大哥再未能回来一次。早些年我还能上山照看一二,只是后来实在是筋骨衰败,也只好看着清鹤观残破下去。”
陆渊闻言沉默片刻道:“未能想到老居士竟是家师古人,这些年也是因为贫道之故,家师才未能回来。”李老头笑了笑道:“算了,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不说也罢。你且在此等候,我去给你将寻些人手过来。”这老头也是个急性子,说完不管陆渊反应如何,便风风火火的朝着村中走去,陆渊无奈,只好在原地等侯,免得李老头回来后找不到人。
过了没多久,就见李老头带着七八个人走了过来,到了跟前,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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