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我离家出走整整四天的声音,迷途知返重回我的怀抱,所幸没耽误约歌之类的要紧事。
坏消息是,我的手机被宫隽夜摔了个稀烂碎,不等我缅怀丢失的通讯录和重要信息,他居然埋怨起这个陪伴我一年多的打折货质量不好。
“当时太开心了……”他还很委屈,“我赔你。”
“不,”我严词拒绝,“不。”
――自从知道他耳朵上钉的那颗黑钻值人民币八万块之后,我就对这个人的消费观念产生了深深的疑虑,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不认同就自私地改变他的习惯,即便两个人的关系亲密到不能再亲密了,太昂贵的礼物还是不能心安理得接受。
然而他在共同生活的过程中早已摸透我的心路,听我说不要,就勉为其难、委婉让步的说:“唉,那你就在我用过的旧手机里随便拿一个吧,该去学校了,别误事。”
言之有理。
于是我去他书房那闲置了五六个手机的抽屉里,随便拿了一个看着顺眼的,插上卡,暂时只存了他和夏皆的号码――唯二我能背下来的,只是这次把他的昵称从以前恶趣味的“爸爸”改成了中规中矩却有种谜之肉麻的“隽夜”。
但很快我就发现事有蹊跷。
他没事儿买那么多手机干吗?
以此类推,我们家还有“买回来就没戴过的手表”、“买回来就没开过机的笔记本”以及“买小了一号就没穿过的衣服”,都以看上去非常正当的途径落到了我手里……
“你当我傻啊宫三岁?”
我在坐满乘客的公车上冲着他给的手机吼。
吼完了我没忘记告诉夏皆我嗓子已经康复,正在赶往学校的路上;课程落了两天份的,不多,找室友帮帮忙很容易就能补上,叫她不要担心,以及对周叔叔手下留情。
“我怎么不留情了。”
她见我将话题引向这里,嗤了一声,口气里听不出丝毫的矜持和即将为人母的稳重,“他已经给老娘‘留了情了’,还想怎样啊。”
我被她豪放得一时语塞:“再怎么说你们也是……”说到这儿不自然地停顿,“……要一起过日子的人。”
“不说我,你呢?”她紧接着问,“你那个,亲妈,还找过你吗。”
我想她知道我不爱听这个词儿,表述的方式也略显僵硬,我从未料想过在潜移默化十几年后,我们的母子关系还会承受这样的拷问。
“没有了。”
我转头向窗外,无目的地闲望着不断被汽车抛往身后的路,不知哪来的音乐声裹在风中一闪而逝,“他们不会再出现了。”
我是在陈述事实。
“我怎么做的你就不用管了。总之不会再来打扰你的生活。”――用宫隽夜的话说,这件事的性质不会因为对方的身份是我的亲生母亲而改变,甚至,正因为是亲生母亲,能做出这样的事就更加不可原谅。
我相信他施舍了足够的仁慈,处于绝对高度的人做事都不会太绝,毕竟那些人对他来说连威胁都算不上。
而我需要做的就是忘掉一切,像从前一样生活。
我到学校的时候刚好是晚饭时间,校园广播今天是一个甜美的女声,用一种很舒服的语调在播报白天发生的新闻,伴随着晴天里的落日余晖,走过身边的姑娘解散了长发,鸽子落脚在操场枣红色的塑胶跑道上,黄昏美极了。
我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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