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好像格外好睡些，里屋没有暖气电热毯，原本当心罗霄睡着会感冒，未曾想这个鸡贼的读书仔每天想方设法地拐万里云去一个被窝，有时候甚至仗着小万老板睡得死地震都震不醒就拿被子把人一裹直接扛到自己床上，弄得万里云睡醒懵逼好一会儿，明明夜里东边间睡得觉醒来就在西边间了，问了罗霄对方居然脸都不红一下说是万里云自己梦游，好一口不粘锅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临近过年，这两天店里忙得很，本就是市中心，街道都已经布置好了，店里也都换了新年的装饰门口挂了两只红灯笼，家里也指挥着学生仔爬上爬下大扫除贴对联和福。采办年货还是万里云拉着小郑一起去的，今年收益不错，万里云除了超市购物卡还给每个人另发了海鲜干货蛋油大米，橙橙和圆圆俩不是本地人就都换成了购物券，外地的小店员要提早回家，剩下的人就更加是忙成狗了。从来赖床的小万老板难得起一个早去送两个人到飞机场，回来的时候车上少了行李多了一箱橄榄油和啤酒，中午吃了饭罗霄有将近一小时的休息时间，万里云把人拉到休息室偷偷问他过年要不要回家看看。
    “先说好我才懒得道德绑架你啊，你和你家里的事我也不清楚，要不要去拜年你先给我说说，我看看帮你准备点什么。”
    前几天万里云有注意到罗霄偷偷摸摸地接电话，含糊其辞地嗯啊啊地不知道和对面什么人在说话，不过听到他说自己不回去那想来对面应该是他家里人了。
    罗霄爸爸是W市本地人，妈妈是远嫁来的，W市早些年还没有发展起来的时候还是相当排外的，毕竟上一辈人大多不会讲普通话，土话是相当难学，现在当地的小朋友要不是家里人常说的话也不一定讲的来。时间久了感情褪去俩夫妻的关系也就靠着一个娃娃维系着，罗霄妈妈难以忍受平日里婆婆尖酸刻薄的对待和丈夫染上赌瘾把家里店面都给压了出去想带罗霄一起回老家。只是单身妈妈带个娃就像带个拖油瓶，罗霄爸爸不顶事，爷爷还是疼罗霄的，罗霄那会儿年纪小舍不得爸爸，而准备走的妈妈被爸爸逮了个正着狠狠地抽了一顿。那晚动静闹得大都打进派出所了，后来离了婚，罗霄已经年纪大了，判给妈妈但是跟着爸爸生活。房子倒是没有纠葛，一开始就是罗霄爷爷分给罗霄爸爸当做婚房的，那时候也没去房管过户还是爷爷的名字，后来妈妈走后，罗霄爸爸愈发过分，赌得越来越大，家里亲戚帮着还了几次钱之后就对他们家没了来往，好在罗霄爷爷是个明白人，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德行，沾了赌也就废了，与其等自己百年后家产被祸祸干净不如公证了一份遗嘱，把原本准备留给儿子的那套房直接写给了孙儿，希望自己没了精力照看这家子之后罗霄还能有个保障。
    “就，去看看爷爷吧。”
    “行，都听你的。”
    年前小万老板已经订好了农家乐，就在近郊，年关路上车也少，店里的人分了两辆车坐得也很宽裕。万里云一边开车一边听小西逗罗霄也没出声帮腔，直到学生仔家底都要被抖漏干净了才施了援手。
    这户人家烧也是万里云朋友介绍才订到的位置，相当火爆紧俏，店里聚一餐也就当是分岁酒了。没有什么喝酒的规矩，给小孩子叫了一扎椰汁打蛋，罗霄想去摸红酒被万里云打了下手。
    “小孩子喝什么酒。”
    “我都成年了！”罗霄有些不爽，椰汁打蛋都是女生爱喝的饮料，自己成年了喝杯酒怎么了，万里云就是这些方面管得莫名其妙得严，明明在床上还哭着求着喊自己哥哥呢，提起裤子就说他是小屁孩，小屁孩能让他爽到漏尿么？
    “等你高考结束了再说，多吃点鸡补补。”
    “啊怎么两锅鸡啊？”
    “老母鸡炖汤，公鸡做鸡公煲，你汤多喝点。”
    一桌子肉食，都是这群食肉动物的最爱，点了几只海鲜万里云还觉得壳拆着麻烦还是罗霄拆了两个毛蟹把肉都剔出来夹进万里云碗里小万老板才吃了几口。
    这么爱吃肉，怎么除了屁股和奶子别的地方都还这么瘦呢？
    气氛好的时候有些人就忍不住喝上头，万里云就是这种类型，店里的大家都是相处了好些年的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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