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动静?你确定线没接错,一会儿不会把整栋楼都炸了?”木宴伏在主厅爬满裂缝的横梁上小声问身旁的男人。
“这问题你已经问第三遍了。”安辰笑着答。
“那是‘沐’自制的jc-17,构造当然是我比较熟悉。”木宴小声嘟囔。
“可说到炸弹改装是我比较在行。”安辰瞟木宴一眼,“况且那东西根本无法拆除,谁会让你做这么危险的事啊?”
这话听了着实让人郁闷,怎么说她也是恐怖杀手组织的少主,在安辰面前却整个一弱势群体。他总是过度保护自己,那种对待瓷娃娃般小心翼翼无条件无原则的溺爱,与木轩任其如野草般自生自灭的养育模式完全两个极端,有时甚至令木宴产生错觉,怀疑曾经那些鲜血淋漓的记忆都只是一场噩梦。和安辰在一起,不需要坚强,更不需要逞强,她感觉自己就快被他宠坏了。
对此她也曾试着提出抗议,某日一脸严肃地找男人摊牌,摆事实、讲道理,难得一见的强硬态度让男人惊诧不已,大抵意思是他不该纵容她习惯依赖,这样不好。结果男人听她说了半天,非但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反而得出一个几乎令她吐血的结论——
“是吗……”他若有所悟,继而喜形于色,“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至此,木宴发现,这男人原来不只是奸猾腹黑而且还不可理喻。
“找不到?人总不会凭空消失吧?”底下传来略带恼怒的斥责声,“你们这么多人居然连个人都找不到?全都是饭桶!!”仇人就像忽然从人间蒸发了一样,自打手下在一楼尽头的储藏室找到豺狼一行的尸体,搜索行动便再无任何进展,赫连冰再好的涵养也止不住心浮气躁。
“顶楼也没动静吗?”鬼悟神情阴郁地问噤若寒蝉的手下。
“是…是的。”
雷定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那个木杉把顶楼布置得连我们自己人都不能接近——这大厦戒备森严,唯独顶楼连个鬼影都没有,摆明告诉对方我们布下陷阱等他们上当,谁还会蠢到自投罗网?”
横梁上的安辰胸口一闷,视线移向身旁某人:明知是陷阱还自投罗网吗?这样的人他身边就有一个……
木杉精通机关术,在顶楼布下的机关霸道无比且毫无破绽,这也是为什么“煌”要放弃最容易突破的顶楼而大费周章选择自底层正面侵入的原因。而某个在这方面只略通皮毛的小鬼却不知天高地厚,竟然铤而走险硬闯!
直到现在,安辰一想象那场面兀自禁不住后怕,当事人对此却毫无体会,甚至还理直气壮——机关术万变不离其宗,况且那时急着找你,哪顾得了那么多?
他不只一次地告诉过她,任何情况下他都希望她以自身安全为优先,但某人显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简单说就是明知故犯,完全不担心他会生气!
木宴正凝神观望敌方动向,冷不防被安辰一指弹中额角!她摸摸额头,满脸莫名地歪头望向男人,却见对方先是绷着脸盯住自己看了一会儿,然后轻叹一声,凑过来吻住她略微泛红的额角,小声说:“怎么办?我好像真的把你宠坏了。”于是某人愈发摸不着头脑。
安辰宠溺地捏了捏木宴脸颊,往她手里塞了把□□,又抽出腰间的朱魄递给她。木宴接过男人的左手刀,垂目瞄一眼自己缠了纱布的右手,又看看对方绑着绷带的左手,明知这男人不说就是不说,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的手到底怎么弄的?”
安辰伸左手轻轻握住木宴右手,嘴角一扬,“连受伤都这么默契,结论就是天注定我们要在一起。”
木宴满头黑线,“胡说八道!”
……
“眼下底层但凡通风的地方都已被‘煌’封锁,我们的人一现身就会立刻被他们的狙击手射杀,底层闸门估计也撑不了多长时间,我认为是时候通知夜鸦采取行动了。”鬼悟皱眉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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