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清晨自侯家离开后,我便直接回了组织。尽管得以蒙混一时,但经这么一闹,木杧势必会对我的伤情起疑心,那便瞒不了多久,索性一走了之。事后想想,其实当时要想转移她对我伤势的关注还有其他办法,完全没必要那样戏弄她。大概潜意识里,我对那家伙总是端着前辈的架子,说着差了辈分的话,不知把我看作几岁小孩这件事还是挺不爽的。
一路上想好了说辞,见了天部管事的木棕该如何应对,然而回到“沐”却被告知木杧竟然已经先一步抵达,并对这次任务进行了详细汇报,无需再报。不知木杧究竟是怎么跟他们说的,就连预想中的木轶之死也无人向我问起。
顺利与木轾换回身份,伤势也好得七七八八,一切似乎又回到原来的轨道上。在往后的大半年时间里,我再没遇见过木杧。直到,八个月后——
“你怎么来了?”
“笑话,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木八六呢?”
“手断了,木枋让我替他,有意见找他说去。”
“妈的我说今天怎么眼皮一直跳,上周回来还好好的,这几天也没听说他有什么任务,怎么突然就手断了?”
“外派三年,一回来就发骚,冒犯了不能冒犯的人,被木辗废了一只手。”
“他……该不会是去纠缠木杧那女人了吧?”
“想必是见了木辗对木杧轻慢的态度,觉得传言不实,不信邪地跑去勾搭人家。真是愚蠢至极!那女人之前出任务失踪半月,最后引得木辗亲自去找,找到后二话不说直接带走,平时听说连大门都不让出。木枋几次上门要人都碰了一鼻子灰,碍于木辗的身份,也不敢把这事往上捅。哼,就算没有脑子,用屁股想想也知道了,能惊动我们辗少爷亲自跑一趟,怎么可能如那些人所说不当回事?从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危险人物都站出来宣告所有权了,木八六居然色胆包天还敢去招惹,简直活得不耐烦了!”
“就算这样,为什么让你替他?木枋底下是没人了么?派谁不好派你来?!
“你以为我想来?他妈的你有空现在抱怨,早干嘛去了?你没跟那色胚说别去招惹木杧么?莫名其妙把我推出来,我都没说什么,你还来劲了。”
“我操!我提了!这厮一回来我就告诉他离那女人远点!他不听我有什么办法?!木辗几个月都不见得回本部一趟,这次年终考核将近,所有人无特殊情况都得参加,木八六一回来直接撞枪口上,也是该他倒霉……啐!他妈的老子操这份闲心干嘛?!那狗东西自己犯贱找死干我屁事?!他是归我管还是怎么的?我为什么非得提醒他?”
“那干我屁事?!我为什么要跟你搭档?!”
“他妈的真是日了狗了!”
在我眼前由对骂升级成对打的这两个是“沐”的正式成员木八一和木八二,武力不分伯仲,关系水火不容,是那种早已忘记讨厌的理由,纯粹发自本能地看对方不顺眼。体现在行动上,就是在等任务负责人出现的短短几分钟里也要争分夺秒互殴一场。这是我第二次被分派跟他们一起行动,对这二人的相处模式已经很适应了。
若非任务调派,天部学员与正式成员间基本没什么接触,训练基地的消息也没外头那么灵通,这还是大半年里我第一次听人提起“木杧”这个名字,原来她的靠山竟是木辗么?
木辗是公开身份的七名候选之一,去年的年终考核,他的排名就已经在死掉的木轶之上。但就像我之前说的,真实情况究竟如何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能下定论。去年考核木轶是否尽了全力,木辗又是否留了后手皆不得而知。
“出任务失踪半月”指的应该就是八个月前跟我一起行动的那次,难怪无人追究那失联的半个月,想必是木辗替她出面做了善后,倒被我捡了个现成的便宜。那次回来之后,关于木杧的臆测和八卦突然全部沉寂下去,现在想来,一是因为这二人离开了本部,没什么消息以作谈资;二是木辗在本部有自己的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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