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号称是避暑胜地,一年到头,最热的日子也就那么有限的几天。许多人家连空调都不装,一部电扇就过夏天了。
不过这一年的夏天实在是格外炎热。连着一周了,感觉每天都像是在烤箱里过日子的。天气预报说有37度,岳方o觉得肯定是少报了。
因为实在太热,白天街上连个人影都瞧不见。干粮铺子的生意也跟着清淡了许多。
酷暑天,坐着不动都是一身的汗,更别提围着锅台打转了。尽管活儿已经比平日少了一半还多,大家仍然觉得说不出的辛苦。年轻人似乎还好,年纪大些的人就撑不住了。
店里的郝阿姨干着干着活儿就中了暑,大伙儿七手八脚把人抬到了老富店里去――火锅店里有空调。折腾了好长时间,人才醒过来。岳方o说反正店里也不忙,回去歇着吧,大热天的,确实辛苦了。
生意少,天气又热,学校之类的也放假了。所以岳方o店里现在基本只有早上和晚上在卖干粮。中午和下午,他直接让伙计回去午休了。反正大家住的都挺近。
天气这样热,白墨变得蔫巴巴的。晚上睡不着,白天又犯困,他连饭也不怎么吃得下了。
岳方o心疼他,跑去电器商场买了空调,结果付完钱才被告知:空调安装的订单已经排到下个月去了――都是被热得受不了,临时抱佛脚才想起要买空调的顾客。
买都买了,也就只能等一等了。空调没办法短期内安装好,岳方o只能在其他方面想办法,比如把家里的草席换成了麻将块竹席。
为了能多凉快一点点,他把床架也撤了,在地上铺了床褥和竹席。每天睡觉之前,得先去冲个凉,再用水把竹席擦上一遍。这样好歹能睡得舒服一些。
午间他们吃了炸酱面――岳方o做的。酱是用猪肉馅和本地家常的豆瓣儿酱炸的。挂面煮好后,要放在冷水里拔。不过这种天气,所谓冷水也就和温水差不多。沥干水的面条铺上厚厚的黄瓜丝和小葱丝,再浇一勺咸香的肉酱――这是酷热里白墨为数不多能吃得下的东西。
外面的天气又晒又闷,柏油马路看上去都快化了。这样的天气,自然是一个顾客都没有。岳方o打了个呵欠,把店门关上了。
午后静悄悄的,仅有的一点儿微风也是热的。岳方o喝了碗绿豆水,又冲了个凉,才觉得整个人清爽了些。他只套了条大短裤,然后趿拉着凉拖,回到了卧室。
屋子里暗暗的,床帘在闷热的微风里轻轻摇晃,白墨在床帘边的地铺上侧身躺着,小电扇在屋角慢悠悠地转动。
岳方o爬到白墨身后,也躺了下去。躺下去才觉出哪里不对,白墨好像怀里抱着个什么。他抬头一看,原来是个西瓜。
岳方o伸手把西瓜从白墨怀里推开了:“肚子别着凉了。”
白墨半梦半醒地嗯了一声。
岳方o从后头贴着他,能闻到他头上干净的洗发水味道。太阳太大,白墨晒黑了不少――胳膊腿和身上已经完全是两个颜色了。
他往常睡觉是很规矩的。侧身躺着,双腿并拢,整个人微微蜷缩着。可大概是因为天气太热,现在就不那么规矩了――白墨大半个身子几乎都趴在了凉席上。
因为这样的姿势,身上薄薄的衣服也穿得歪七扭八。背心已经翻上去了,大短裤也是松松垮垮,要掉不掉地勉强挂在窄窄的胯骨上。
岳方o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发现他和自己一样,短裤里头什么都没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热得迷糊,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岳方o心里开始发痒。天气一直是这种样子,他们有大半个月没亲热了。
眼下这可不是送上门来一样么
。岳方o简直要怀疑白墨是故意的了。
他伸手去搂白墨,整个人也厚着脸皮贴了上去。白墨开始没有反应,过了一会儿,大概是有些被岳方弄醒了,喃喃道:“热。”
岳方o亲着亲着他,就来了感觉,听他这样用软软的声音讲话,更加忍耐不住:“就一回,乖。”
白墨困得睁不开眼睛,只是模糊地嗯了一声。
岳方o喉结滑动,很快如愿以偿。他从背后侧身抱住白墨,几乎有点儿火急火燎的意思。
白墨后来醒了,可醒也醒得不太彻底,整个人迷茫地呜咽着,害得岳方o食了言。
套子丢在地上,风扇仍然在吹。闷热的房间里,那种说不上来的味道始终没有散去。
岳方o亲了亲已经睡过去的白墨,自己也打了个呵欠。
就在这时候,他听见了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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