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上是热的,人也是热的。外头的狐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雪又开始下了起来。
岳方o搂住汗涔涔的白墨,不停亲他:“这回是不是得劲儿了?没碰你就出来了……”
白墨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把脑袋往岳方o怀里一蜷,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外头已经是白茫茫一片。岳方o望外瞅了一眼,又懒洋洋地躺了回去,拿自己胡子拉碴的下巴去扎白墨的脸。
白墨揉揉眼睛,似乎想爬起来,可是才伸了下腿,就发出了闷哼声。岳方o摸了摸他:“怎么了?”
白墨摇了摇头,有几分委屈的样子。
岳方o顺着他的腿摸下去,隐约觉得有些不对。掀开被子一瞧,白墨的两个膝盖,有的地方已经紫了。
火炕太硬了。
岳方o懊恼道:“你怎么不说?”
白墨脸红了,小声道:“……没发现。”他慢慢爬起来,想翻身穿衣服。可以才一坐下就僵住了。
岳方o紧张兮兮地凑过去:“又怎么了?”
白墨半天没吭声,忽然有几分气恼道:“都怪你!”
岳方o摸着脑袋:“怪我怪我……可是我这回轻轻的了……”
“可是你来了好几回……”白墨低下头,声音里有点儿带上了哭意:“你……你怎么能来那么多回呢……”他的脸红得快要滴血了:“我以为就一回……”
“你不是说舒服嘛……”
白墨的脑袋快要埋进胸口了。
岳方o抱住他,亲了起来:“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岳方o的嘴快要咧到耳根,脸皮也厚了起来:“下回咱换个别的花样试试……我保证轻轻的,你让动我才动……”
白墨这回转身把脸埋进枕头,不理他了。
小货车的座位不舒服,回去又冷,岳方o和老板打了招呼,又在这里多住了一天。他开车去镇上买了暖手宝和软垫子,还有一小瓶红花油。
白墨在炕上趴了一上午,饭都是支着小炕桌吃的。岳方o做小伏低,给他擦膝盖。擦着擦着就管不住自己,手开始乱摸。白墨推他,结果两个人在炕上滚成了一团。
最后白墨赌气,非要把岳方o压住。岳方o哪能和他真动手呢,于是也就老老实实任他压着,还像模像样地求饶:“媳妇儿我错了……我真错了……哎呀!压到牛子了……”
白墨赶紧松开了手。
岳方o躺在那儿,真情实感地演戏:“疼死了!压坏了!你下手怎么那么黑啊……”
白墨害怕了:“我……我没有……”他慌忙来解岳方o的腰带:“我……我给你揉揉……”
岳方o心花怒放,嘴上却乌哩哇啦地喊疼,还很有那么回事地把身子弓起来了:“要老命了……”
白墨看上去快哭了,战战兢兢地把手伸过来。结果片刻之后,他的脸猛地涨红了:“你……”
岳方o夹着他的手:“真疼!没骗你……”然后开始哇哇叫唤。只是叫唤声后来小下去,变成了喘粗气。
到底糊弄白墨给他舒坦了一回。
最后白墨明白过来,半天没吭声。岳方o这时候脑子也回来了,定睛一看,白墨眼圈儿红了。这下他有些麻爪,赶忙去哄:“逗你的……”
白墨吸了一下鼻子,闭上了眼睛。他真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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