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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一片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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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2-05-31 1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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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一片树叶
    九月暑热未散,净云庵里古木参天,净能生凉,前来参拜礼佛的香客络绎不绝,香火日盛。山中空气清新,清扫庭院的比丘尼有慈悲容颜,我欢喜地跟在顾雨泽身后,心里思忖着即将告白的话语。是的,即使一次次沦为笑柄,我仍打算再次向他告白。毕业快两年了,当年的青涩少男少女们,无论是有为或者无为,大部分人谈起目标清晰的恋爱,小部分已在谈婚论嫁,还有极小部分已经开始抱娃,综上所述,女光棍和男光棍都是可耻的,如何才能不可耻呢?我只好不耻下问他:“我喜欢你,做我男朋友好吗?”对!就这么干脆直接,豁出一身剐,要么,开始一段恋爱,要么,失去一个朋友,而已。
    “你先自己转转,那个,嗯,我去,嗯,唱个歌。”他坏笑了一下,向寺院后面走去。
    “唱歌”这个词,是我和顾雨泽之间的暗语。他的祖上是江西少数民族,据说那里的人在住屋外的简易厕所如厕时,为对后来之人表示里面有人,就一边解决问题一边哼着歌,所以大家把厕所叫“歌厅”,如厕叫“唱歌”,倒是有趣。记得当时我听完顾雨泽讲的这个典故,自己也讲了一个小时候的故事。十三四岁的时候,我开始迷琼瑶的书,并且深受其害,整日文艺兮兮地给自己改名字,叫紫萍(紫菱和绿萍的综合),把自己的卧室起名叫“朵云轩”,给我们家后面的厕所挂牌子叫“听雨轩”,小表弟在里面尿尿,哗啦山响,舅妈在外面笑:“这听雨轩今天听的是大暴雨的声音啊!”当时黎惟妙听完直乐,叹道:“忽然觉得如厕变成了一件很优雅的事。”
    我便一个人闲庭信步,来到了中殿,这里供奉着一尊慈眉善目的菩萨,我也不知是谁,见佛就拜,跪下就深深地磕了个头,请菩萨保佑我今天马到成功。
    这时,有一个人在我身旁的蒲垫上跪下来,拜了几拜,我下意识地用余光瞥瞥她,发现那个人也用玩味的目光看着我。
    是薛梨。她挑衅地对着我笑。我视若无睹,转过头闭上眼睛继续拜了拜,祈求菩萨让这个女人赶快从我眼前消失。
    几秒钟后,当我再次睁开眼睛,发现她并没有消失。她开口说道:“老周都给我说了。”
    我不接腔。
    她自顾自说道:“对你的身世,我也很同情,可是,这世界就是这么残酷,人性就是如此凉薄,我知道,你很恨他,可是,为什么要留在他的公司他身边工作生活呢?你可以离开这里,找到一块更广阔的天地。我给你一笔钱,你去国外读书吧!”
    我依然没有回答。
    她有点愠怒了:“你留在这里,对你没什么好处。现在的周家,是我说了算,就算是周大象,他也奈何不了我,何况是你这么一个黄毛丫头。那天老周从静园回来后,就古里古怪,还说要写遗嘱,要给你留三分之一遗产。你对他说什么了?我告诉你,别做梦了,你一毛钱都别想。”
    我静静地听她发泄完,心里竟不起一丝波澜,再不像上次那样轻易被她激怒。原来,一个不相干的人,无论怎样恶意中伤,都不能损我分毫,她讲的那些关于周郅刚的话,我也毫无兴趣。这便是“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的千古惆怅吧!
    我轻蔑地冷笑了一下,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和你这种人,我没什么好说的。哦不对,咱俩有一点倒是挺像的,都是缺少父爱的人。”
    说完,我缓缓起身,薛梨大概才反应到我讥讽她找了一个父亲般年岁的老男人做老公,气得大叫:“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林以沫,你给我站住。”
    我充耳不闻,朝后殿走去。
    “怎么了?刚才你还好好的,怎么忽然晴转阴了?”在去后山的路上,顾雨泽问我。
    “没怎么,遇到一个瘟神。”
    “瘟神?谁啊?”他疑惑。
    “薛梨。”
    “她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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