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长的气息扑打在徐诀的鼻梁,他在黑暗中维持着支撑于陈谴上方的姿势不敢妄动,怕再次被身下人冤枉。
直到双眼适应黑暗,确认陈谴真的睡着了,他才翻身躺到一边,疲惫地呼出一口长气。
长跑后的燥热缓慢退潮,心跳也逐渐平复,徐诀坐起来,扯了被子胡乱往陈谴身上一盖,起身走出卧室。
寻到墙壁开关,徐诀把客厅灯给开了,拿出手机给邱元飞发消息:“飞儿,醒着不。”
五分钟后邱元飞磨磨蹭蹭回了:“你瞅瞅现在几点,我妈刚把我电闸关了,逼我睡觉呢这是。”
徐诀耍他:“我看你游戏在线。”
邱元飞一套就中:“你烦不烦人!我带卫小朵上分去了!”
徐诀:“也带带我。”
两局后邱元飞私聊他:“兄弟咱商量一下,下周我给你带早餐,你自个儿去匹配成不?你来了卫小朵都跟你不跟我了。”
徐诀扔了个一周食谱过去,麻溜儿下了线。
陈谴家没设别的桌子,徐诀伏在沙发扶手做完了物化作业,这姿势拧得腰酸,他又挨在靠背上默背单词。
游戏打了,作业写了,单词虽背不来几个但好歹也背了,徐诀依然了无睡意,今天一连串于他来说已算出格的事在脑子里不断回放,完全把近几天的不痛快压到心里最不起眼的角落。
怎么会起反应呢。
怎么还他妈起了两次呢。
酒吧气氛害人就算了,陈谴的床怎么回事,真他妈不对劲。
骤然一声闷响打断徐诀的神游,他心脏一蹦,抬头看向头顶上方。
上了年纪的老楼隔音效果奇差,连楼上人的争吵都能隔着天花板听得一清二楚――
“你还有脸回来,你怎么没被外头那帮人砍死!别费劲儿翻了,家里没钱!滚――滚啊!”
“臭婆娘,就你也敢撇清责任!当初谁他妈提出的投资那赔本生意!赖谁!”
“我用我娘家的钱投资,干你屁事!”
“……”
深夜被吵醒已是常态,陈谴眼都睁不开,嫌热地扒掉两件外套,顶着昏沉的脑袋下了床,摸着衣柜往门外走。
刺过眼皮的光线让他意识空了半晌,迟钝地反应过来客厅有人,他倏然睁开眼:“你怎么跑我家来了?”
徐诀被突然睡醒的陈谴吓得刚背的单词都忘了:“你真会断片,断的片儿都能给明年贺岁片提供素材了。”
陈谴嘴比脑子快:“那些素材能过审吗?”
“差点过不了。”徐诀不关心内地影视的审片标准,但不得不回避陈谴的审问,趁陈谴原地愣神,他躲去卫生间放水,边放边思考陈谴是从哪个节点开始断的片。
应该记不起倒床上那几分钟吧。
放完水杵盥洗台前洗手,陈谴在外面敲门,问他好了吗。
“好了。”徐诀关了水,门一拉开,被等门外的陈谴递了块擦手巾。
“困的话去书房睡吧,床有点小,凑合一晚。”
徐诀低头擦手:“行,我明天一早就走。”
陈谴仍堵在他身前:“激情,会不会?”
徐诀反应很大,他哪里懂激情不激情,刚才在陈谴床上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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