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奶奶，巧儿不是张屠户害死的吗？她现在不是已经报了仇了吗？怎么？”
    奶奶没好气的转头瞪了我一眼，这才又继续回头朝着门口的方向叩拜。
    之前奶奶教我规矩的时候就说过，说是要想通灵，首先心得诚，否则就请不来灵。
    其次就是这一套流程得需一次性完整的做完，要是中途开小差打断的话，鬼知道最后请来的会是个什么玩意儿。
    同样的，在祭拜的时候也要做到这些，不然就是不敬。
    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我只能低着头老老实实的等着奶奶过来责备。
    叩拜完起身，奶奶的脸上并没有责备我的意思，而是神情复杂的站在了那里。
    “小聪，你想不想赚钱？”
    良久，奶奶才问出来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钱是王八蛋，但又贼特么好看。
    这次要不是因为我们拿不出来那么多钱，巧儿就不会死……
    想到这里，我的视线不由又开始模糊了起来，使劲儿的点了点头。
    “好，那奶奶现在就把整套问米的流程都传授给你。其实问米只不过是民间的俗称，最早的时候是有自己的官方名讳的，叫问觋。但凡能主持问觋的人，都被称之为觋师，在封建王朝的时候，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一边说，奶奶一边抓起了我的衣服往我身上套。
    觋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岂不是位居国师！？难怪奶奶那天能说出那种话。
    二十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在这种穷乡僻壤的，几天就能凑出这个数？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做到！
    奶奶竟然厉害到了那种程度？那岂不是说她跺一跺脚，整个村儿，甚至整个镇都得颤三颤？
    看到我眼中的惊讶，奶奶当即就是一愣，明白我的想法后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奶奶只不过是学了点儿皮毛，离觋师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句话直接把我给浇了个透心凉。
    但很快，奶奶又让我看到了希望。
    “虽然奶奶只是学了点儿皮毛，但要想在这个世道赚钱，却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只可惜了巧儿的命不好，没能等到……”
    说到这儿的时候，奶奶又哽咽的擦起了眼角。
    巧儿从小跟我一块儿长大，时常来我家玩儿，更是经常在奶奶怀里撒娇，在奶奶看来，就是半个孙女儿。
    我心里也不好受，但此时的我，最想知道的，还是我刚醒来时奶奶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奶奶，刚才您说不管是谁害的巧儿，都会把人找出来替巧儿报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一提到这，奶奶的脸色顿时就是一紧，皱着眉一脸严肃的望向了我：“你只需要知道巧儿的死有蹊跷，张屠户一家也死的冤就行了。至于其他的，奶奶暂时也不清楚。”
    “不是，张屠户一家，不是死在了巧儿手里呢吗？村儿里有人说，巧儿死的时候穿着大红，戾气太重，所以头七还没过就回来找张屠户一家报……”
    “报什么报？头七没过，就算戾气再重也不可能回来！而且……”
    说到这儿，奶奶忽然住了嘴。
    头七没过就算戾气再重也不可能回来？那当时把我背回来的又是谁？
    我落水的时候可是天刚黑没多久，要真像奶奶说的，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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