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舟的脸色在晦暗的环境里显得不太好看。
沈苏溪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是自己看错了。
但再自欺欺人,也没法改变狗王这张狗脸在狗群中独一无二的地位。
这时,她脑海里突然蹦出了酒吧门口的那道背影。
当时就该冲上去,要真是他,还能揪住他脑袋,反咬一口。
现在好了,被“捉奸”的人成了她自己。
想到这,沈苏溪恨不得一掌拍扁自己国色天香的脸,以及那颗绝顶聪明、差几十iq值就能追平爱因斯坦的大脑。
那眼神又黑又沉,看得沈苏溪心惊肉跳,她往后退了几步,脚底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妈!”
这块区域人多,撞到人不意外。沈苏溪没回头,听见嗓音是个女人。
对方又骂了声操,蹬了一脚过去,“你他妈没长眼睛吗?”
沈苏溪本来就心烦,刚想好的一套说辞被这人一嗓子和一脚,赶得一干二净。
踉跄几步,及时撑了把杆子才站稳。
几乎是下意识的——
“操操操,操/你/个/几/把玩意。”
这女人大概没见识过这么狂妄嚣张的肇事者,两膝贴在地上呆愣几秒才反应过来,然后劈头盖脸地骂了回去。
楼上楼下不过几十步的路程,前一句江瑾舟没听见,不代表这几声脏话入不进他的耳。
没戴眼镜的眼瞳缀着细碎的光,像含着凛冽的冰刀,狠狠扎向她。
女人看得犯怵,嘟囔了句“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后,悻悻离开。
插曲开始得急,结束得也快。
背后的沉默比乐队的鼓声还躁,沈苏溪压下心跳,慢腾腾地偏过头去,看似若无其事,指尖已经陷进肉里。
她准确地对上他的视线,失了几分颜色的红唇像即将凋敝的玫瑰,被突如其来的风吹得一抖,花瓣扑哧地往下掉。
长出的花萼又把花冠收了进去,她沉默着别开眼。
意料之外,江瑾舟没来质问,反而在沈苏溪颤巍巍的目光中半蹲下。
“脚伤着了吗?”
指腹探上她的脚踝。
冰冰凉凉的。
沈苏溪一激灵,感觉他扼住的不是她的脚踝,是她未来几十年用来感受生命蓬勃力量的咽喉,吓得立刻把脚往后缩了缩。
“没,”她说,“不疼。”
大概过了两秒,沈苏溪脑中闪过一道光,感谢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让她在关键时刻记起了“先声夺人”这个词。
她重新看向已经直起身子的江瑾舟,梗着脖子问:“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
白纸黑字印在词典上的注释读懂了七八分,精髓却半点没参悟。
一向能言善辩的她这会嘴巴跟打了瓢一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因为心虚说得磕磕巴巴。
江瑾舟像是没察觉出,“我来找你。”
沈苏溪想了很多种可能性,却没料到这个回答,大脑直接宕机,连那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也忘了问,甚至忘了他比她早进酒吧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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