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江衍风尘仆仆回来的时候,身上带了不少伤,面色苍白了不少,他一回来便径直去了药房,一个时辰后,断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到了祁时庭房中。
三日里,祁时庭并未醒转,气息奄奄。
江衍轻轻将他扶起身,靠在自己怀中,右手端着碗,左右环抱着他拿起汤勺,一勺一勺将药喂了进去。
半个时辰后,祁时庭发起了高热,睡的极不安稳,脸上起了潮红,开始乱动起来。江衍打了水,轻拭他的额间,掖了掖被拂开的被角。
一夜过去,热倒是退了,唇上刺目的紫黑色也渐渐退去,变成苍白色。
江衍舒了口气,终于放了心。
只是这孩子的体温怎么一直比常人要低一些。
十一端了热粥轻步上前:“五爷,您累了几天了,喝点东西吧,您的伤口也要处理一下。”
本来身子就弱,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
江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瞧了瞧身上的狼狈模样,手心覆在祁时庭的额头,见触手温凉,这才同十一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房门合上的那一刻,床榻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伸出手背在额间碰了碰,感觉到方才那人手掌中的温度,神色莫名。
一旁的房中,江衍用了些粥,任由十一处理着他身上的伤口。
“十一,时庭出手的时候你可瞧见了?”江衍忽然想起什么,开口问道。
十一用了金疮药,将伤口用一圈圈纱布缠紧了,答道:“自然是瞧见了。”
那小公子用剑时出手十分精准,干净利落剑剑刺入要害,算得上有些狠辣。
“可看得出来,是哪家功夫?”江衍问道。
十一闻言便犯了难,“五爷这就为难属下了,连您这般博采众长之人都瞧不出,我哪能瞧出来啊。”
江衍蹙眉。
先前紧着时庭的伤势,他来不及多想,眼下回想起来,时庭出手稳健,一瞧便是内力深厚,功法扎实,那功夫,比起当年全盛时期的祁恕也不遑多让,故而不可能是由他教养的。
而他的武功路数,更是奇异,让人看不出来路。江衍这些年算是见了不少门派的功夫,却愣是瞧不出一丝门路来。
“五爷,祁公子醒了。”外头传来了婢女的通禀声。
江衍闻言,抛开了思绪,连忙朝着祁时庭的房中走去。
打开门,只见祁时庭已经起了身,半靠在软枕上,苍白着脸色,乌发散落在耳边,显出几分脆弱来。抬眸见了江衍,便气若游丝道:“五爷。”
江衍快步走到床榻边,“终于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祁时庭摇摇头,“已经不妨事了。”
此时婢女将药端了过来,祁时庭伤了右臂,正准备伸出左手去接,却见药碗被半途截了下来,江衍拿了汤匙舀了药汁,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递到祁时庭唇边。
祁时庭眉头轻皱,似乎有些抗拒,“岂敢劳烦五爷。”
江衍的手朝前伸了伸,语气是对孩子的轻斥,道:“喝药。”
汤匙挨到祁时庭唇边,是恰到好处的温热。
祁时庭十分乖顺的将一碗汤药吞下腹中,江衍放下药碗,对着十一和侍候的小厮婢女道:“都下去吧。”
待屋子里的然退干净,江衍敛了神色,眉眼间的笑意隐去,望着祁时庭胳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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