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时喻时九是拿着那束花的,他没有让这束想要送给爱人的花,孤零零地留在车里。
这座别墅里灯火通明,他走进来的时候院门甚至没有锁上,只是关着,从外就能推开,但是一路上没有一个人。
喻时九应该害怕的,他上一次进来的时候就感觉凉飕飕的,那些沉睡的先祖似乎能看破他的灵魂。
他这个苟且偷生的灵魂,这个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
这一次,在无人居住的别墅里,尽管深冬会因为亮着灯,有了充足的暖气,他也依然感觉到一丝凉意。
然而,他却迎着这份凉意,天不怕地不怕地往上走,好像希望这些先祖们能给他一个答案。
他为何而来的答案。
冥冥之中,他和喻舟夜之间,那个已经看不见摸不着,可从未消失过的隔阂。
哪怕他是一个苟且偷生,双手沾满罪孽的罪人,他现在也不怕了。
他比曾经,要勇敢得多,他这辈子是有机会好好珍惜喻舟夜的。
……他想知道他的爱人,为什么从来不肯吻他?
现在已经凌晨两点,距离他哥离开喻家已经过去六个小时左右。
按照车程的算,如果喻舟夜在这里,那他至少在这里呆够了四个小时。
这四个小时他在想什么呢?
喻时九不知道楼上那个从未踏足过的祠堂里,到底是不是他哥。
他也希望不是,但是他就这样带着那束花上来了。
喻时九一步一步,放轻动静地往上走,一直走到最后一层,他看到了那个和他大闹过一场的餐厅一样的房屋格局。
就在走上楼梯的时候转个身,直直地通往最尽头,有一个双开门的屋子,此刻正紧闭着。
他脚下的每一步都缓慢而艰难,越近,有什么东西就会越发地呼之欲出似的。
喻时九没有敲门,更没有没礼貌地一把推开。
那颗跳动的心脏,在被什么超越科学仪器的力量锁住,从四面八方从侦察他,让他无处遁形。
他就带着自己名不正,言不顺的灵魂,走到了祠堂紧闭的大门前。
喻时九知道他不恐惧的,他怕的已经完全不是这些会看穿他的喻家先祖们。
可是那股寒意却明明白白地穿透了他。
他不是喻家血脉相承的儿子,更不是喻舟夜的弟弟,他还不是这个世界应该存在的人。
这些列祖列宗们,肯定知道他曾经犯下的罪。
喻时九感觉自己推开这扇门,就会惊扰到他们。
他低下头,看到手里新鲜的白玫瑰,他知道自己怕的是什么了。
脚步定在原地,他弯下腰把手里的白玫瑰端正地放在门口,然后转身离开。
上车的时候,喻时九在浓厚的夜色里,看见院子侧面的停车位上,有一辆低调豪华的轿车隐隐反射出光泽。
通体奢华的黑漆,让它在夜色里,在阴影里,在混沌里,也能彰显自己的存在。
是一只折伏在暗处阖眸假寐的猛兽。
那猛兽,就是他害怕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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