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庄严而慎重,既扭曲,又真实存在着。
唇瓣上的淡淡的触感直通灵魂,紧紧压在喻时九的心脏上。
雨水滑过脸庞,他出神地抬眼去看和他终于在生命里,在感情上,明明白白有了交界点的喻舟夜,涌上心头的却不是欢喜。
他能看到喻舟夜纤长乌黑的睫毛让雨水蒙上一层冷雾,漂亮的黑曜石般的眸子,只看着他一个人。
自始至终,只看着他。
胆怯什么时候从藏起来的深处钻出来,喻时九不知道,他迟迟没有在这场墓地里的初吻里走出来。
被喻舟夜拉上手,往回走,他没反应过来,如同行尸走肉。
甚至还有些局促起来,反而没有马上欢呼雀跃地就扑上去,而是不自在起来。
喻舟夜漆黑的眸深如幽冥,面上没露出一丝不快,一如既往地由着他,将他原封不动地送回副驾驶,依着他跟他保持距离。
一直到最后回了家,张伯看见两个头发打湿一半的少爷,着急地关切他们赶快去洗澡,别感冒了,这头手里就给程珂打起电话,叶子婶赶紧去了厨房开始忙活着先熬上驱寒气的汤药……
家里的人来来去去,都忙碌起来,喻时九才如梦初醒般。
“小少爷,快回房洗个澡吧。”
张伯挂了电话,转身看见喻时九还站在楼梯口:“冬天还没彻底过呢,今天天寒,可千万不敢伤了身。”
喻时九抬眼去看楼上,他哥已经回房了,是他没有想出来一个合适的表情来理会他哥。
“小少爷?”张伯心里急得很:“大少爷容易受寒,要赶紧吃药,等会儿程大夫就来给他把脉了。您也洗个热水澡准备准备吧。这大病初愈,再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老爷和大少爷交代啊。”
“我哥……”喻时九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张伯说的是要对他们的父亲和他哥有个交代。
长兄如父,他哥这些年都是这样无微不至的体贴,体贴到任何一件看似与他毫无关联的小事,都是经过他手里的吩咐和安排。
体贴到家里的佣人都知道,要对他的生活细节负责,不只是因为对父亲的忠心,还因为他哥的就是他的靠山。
对他的好意,也是在对喻舟夜负责。
他早就成了被哥哥负责的人了。
喻时九踏着步子不紧不慢地回到房间里,打开淋浴,热水兜头而下。
他哥在那个滚烫的、撕毁了禁忌的、柔软的、轻浅的吻之后,留下的最后一句低语,很轻很轻,融化在刺骨的寒冬里。
可他听得清楚。
喻舟夜说——是哥的错。
……什么叫是哥的错。
喻时九后知后觉地在温热的水流里彻底鼻酸,涌现的热意混在淋浴里一起被无情地冲走。
他哥对他好。
他哥纵容他。
他哥用性命一次次来保护他,呵护他,把他捧在手心里。
明明是他得寸进尺,是他胆大妄为,是他破坏了他哥的道德和修养,将他拉下神坛,把他拉入地狱的。
是他亲手弄脏了白天鹅纯洁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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