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城,天气晴。
墓园里很安静,江予舟弯腰把花放在墓碑前,“老周,我带李渡来看看你。”
李渡蹲下身,与碑上笑容干净的少年对视,“老周,我来看你了。”
周平家在澜城,离云洲很远,江予舟腿拆了夹板也还是拄了几天拐,他刚恢复的差不多,两人就定了机票飞来澜城。
老周的青春留在了20岁这年,他走的时候一句话都没来得及留下,只是在参加卧底任务的时候写了遗书。
只有四个字,“死而无憾。”
写给父母,写给组织,也写给自己。
两人在墓园待了半天,李渡和周平关系很好,陪他说了很多话,临走前说下辈子一定得跟他拜把子。
他们在澜城呆了两天,又拜访了周平的父母,才回了云洲。
江予舟在家闲了一年,一直到第二年的冬天上头才给他派了新任务。
李渡又变成了无所事事的李老板,天天喝茶看书,并在休息的时候翻看江予舟发来的很少的几条短信。
----一切顺利,想你。
----很快回去,想你。
李渡至今不知道江予舟具体在做什么工作,而江予舟知道李渡在担心什么,每条短信都会报平安,并认认真真的说想念。
11月的末尾,云洲市下了一场大雪。
年末茶馆比较忙,李渡基本上每天都待在茶馆里。江予舟走了三个多月,至今没回来。
李渡对好账,整理出下个年度销售目标和预算就开始对着楼下发呆。
雪从中午就开始下,到现在已经盖了很厚一层,楼下路灯还是没人修,只有正对着店门口的一盏还亮着。
李渡拿出手机给江予舟发了个短信,还是没有回复。
他知道江予舟跟他说的那些话并没有夸大其词,他是真的联系不上江予舟。
李渡在心里给自己安排了个留守配偶的角色,然后内心不可避免的一片酸涩。
等待是忐忑的,但无疑又有饱胀的幸福溢出,因为他有明确的立场和权利,他是作为江予舟的爱人在等。
李渡收回手机揣进兜里,灭了楼上的灯下了楼。
习惯了江予舟每天都来接他,现在他一个人走感觉更可怕了。
他不止一次觉得踩在雪上的脚步声不只他一个人的,但却不敢往后看,因为他小学老师跟他说,回头的话肩膀上的灯就会灭掉,到时候遇见鬼想跑都跑不了。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李渡确定自己不是幻听,他轻咳一声准备跑路,却被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吓得没了动作。
李渡手忙脚乱的翻出手机,却在看见来电显示时一下笑开,他喊了一声哥,但没回头。
江予舟快走几步从他身后抱住他,紧紧的箍住他的胳膊,他把头埋在李渡颈窝,说话时温热的呼吸擦着李渡耳朵,有些痒。
江予舟说,“我好想你。”
李渡回过身与江予舟接绵长的吻,他们在闪烁又昏暗的路灯下相拥,在冰天雪地里交换呼吸。
李渡带着江予舟回了茶馆,二楼楼梯口装了门,李渡在两人吻的混乱不堪时指挥江予舟关上门,然后在沙发上与江予舟做/爱。
“你这喝茶的地方,咱们这么乱来行不行?”江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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