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轻轻敲了敲门,端了杯咖啡进去,小心地搁在沈珩的办公桌上,生怕瓷器的碰撞让总经理的头疼更严重。
“事情办好了?”
沈珩搁下笔,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倒在椅背上,蹙眉合眼歇了歇。
“是,我们的律师已经准备好材料,刚刚正式通知嘉和了。听说那边动作也很快,即刻解除了宣明康的劳务合同。”秘书小心翼翼地问,“总经理,他们推宣先生作为梁先生的替罪羔羊,您...不生气吗?”
沈珩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沉默半晌,没有说话。
秘书也不敢再提起这件事,只替沈珩拉好百叶窗,担忧地看他眼底的乌青:“总经理,您已经好几天没睡觉了。既然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要不,小睡一会儿?”
“好。”
沈珩没有拒绝,起身到沙发上,脱下西装上衣,慢慢地斜靠在沙发角落里,疲惫地闭上了眼。
门轻轻被阖上。
室内安静地让人心慌。
沈珩尝试了几次,还是没有睡意,反而脑中神经越来越拧的疼让他没办法放松下来沉浸睡眠。
他疲惫地撑着额头坐了一会儿。
此刻,没办法集中精神在工作上,沈珩又不太想依赖药物入睡,只好披着衣服,乘着电梯上了天台吹风。
冬日寒冷的风很清新,吹散了沈珩胸口憋着的滞闷,让他终于喘上来一口气。
面前的积雪被阳光映得闪亮雀跃,像是橘子碎糖洒在雪上的明亮甜蜜。
沈珩没有去触碰卧着的雪,可风却把雪吹散,碎雪挂在了毛呢大衣上,像星点钻石胸针。
他伸手拂去雪渍,看见了衬衫袖口的开线狼藉,袖扣处空空如也,像是被谁用刀无情地剜掉。
“嗯...”
沈珩的太阳穴一瞬间像是被针用力扎透了,疼得他手臂青筋绷起两根。
他撑着冰冷刺骨的墙壁低喘着,忽得听见许清冻得扭曲的声音,极细极弱地从转角处传来。
沈珩踩着雪,无声地靠近那两块木板遮挡起的小空间,在那片挡风阴影里,许清正连着WIFI跟谁远程视频着。
“前负责人梁u请我代他转达歉意。其实,这件事还有挽回的余地,如果您有什么要求,您都可以跟我提。Afason公司是我们重要的合作伙伴,我们不想因为这件事而失去一个合作共赢的机会。”
沈珩安静地听着,没有出声打断。
对面的对口负责人就此次抄袭事件提出了不少质疑,许清姿态很低,耐心又客气地一条一条地解释着,言语之间,竟然带上了几丝梁u对外交涉时的影子。
沈珩倚靠着砖墙,无意识地摩挲着指节。
许清没有察觉到大boss的极限夺命距离,眼看着事情有转圜的余地,心里松了不少,趁热打铁,把梁u录制的道歉视频点开。
梁u流畅的英音自扩音器中温和地响起,流畅又真诚地解释道歉了十分钟。
大学时,梁u抱着BBC听,练了一口流利的英文,就等着毕业去英国深造。
他的口语表达似乎更流利了一些,可沈珩的眉心却越皱越紧。
直到,梁u脱口而出的一个地名,让沈珩的手即刻攥紧,却又慢慢松开,风声呼啸而过,完美地掩饰了他急促的呼吸。
许清又罗里吧嗦地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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