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医院的停尸房距离任何地方都不远,段永昼带着余弦回了家,在段永昼的大平层里,为余弦细心地准备热腾腾的奶茶、炸薯条。余弦的视线非常平静,不会有多余的人知道停尸房里多了一具被撕碎的没有名字的尸体,这不是绝大多数人应该知道的信息。
余弦洗完了澡,穿着睡袍,捧着热奶茶,坐了很久,段永昼也只是在旁边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
许久,余弦叹了一口气。
“段永昼,”他说,“抱抱我。”
段永昼就走过来,把余弦抱在怀里。
“白书剑死了,”余弦的声音非常平静,“他死有余辜,我不会为他立碑。”
段永昼:“嗯。”
事实上余弦不会被任何人立碑,他没有那个力气,他只会假情假意地哀悼几句。每个人都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或者至少,余弦一定是这样。
他无法解人类的情感和道德观,笨拙地模仿着人类的行为,困惑于人类的逻辑,人们的道德,金钱,那些人类习以为常到感觉像是一头巨大的灰犀牛的东西,对于余弦来说都是被拆解的难以被解的存在。
如果用人类的定义来形容他,那他就是个npd。
段永昼低声在余弦耳边说:“没事的。我会永远陪着你。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你是什么,段永昼?”余弦抬起头,看着段永昼。
段永昼笑了:“我是你的人鱼。”
不是人类,不是那个段氏集团的总裁,不受困于人类的秩序和道德观,拥有处事情的绝对主动性。他是人鱼。
因为不是人类,所以完美。
余弦深吸了一口气,开口:“我第一次和白书剑见面的时候,是在……一次晚宴。”
一次权贵名流的晚宴,他在他们之间,然后白书剑找到他,邀请他,跳了女步。
不是他跳了女步。
是白书剑。
那就像一场旖旎的、名流之间的美学戏剧,嘉宾的外貌完美,所以倒也没有多少突兀。没人能解当时的白书剑到底在想什么。
“算了。”余弦抬起头,“他已经死了。”
白书剑成为了他的一部分。血海系统本来由他承载,而现在,白书剑承担了这一职能。
就像给电脑多加了一个中央处器。
有的时候,余弦没有办法搞清楚究竟是所谓的“命运安排”,还是他自己把这一切运转成了这样。
或许这个现象有自己的心学解释,而它和潜意识有关。系统吸收了它的献祭者,毫不留情地将对方为它所用。
——总有人会喜欢余弦。
这是巧合,还是捕蝇网逸散的迷魂香?
挑选最强大的献祭者,让他们失去智,从而献出一切。
煤气灯效应的操纵者才是表现上最冷漠的那个。
那么有谁有敢说,白书剑的一次次崩溃、疯狂,不是余弦精心操纵的结果?
或许对余弦一见钟情的,从来不止段永昼。
只是他最幸运。
余弦又说:“你太纵容我了。”
段永昼低笑:“我是你的爱人,我当然应该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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