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他惊悚的是,万年板着脸的宋玉诚居然弯了弯嘴角,伸出指腹擦了擦刁书真还沾着巧克力的嘴角。
“慢点吃,别J了嗓子。”宋玉诚摸了摸她的脑袋。
刁书真低下头,舔了舔宋玉诚的指尖。
“付队长你误会小刁了。”宋玉诚站在刁书真后面,面无表情道,“这坨形似排泄物的东西,它确实是巧克力。”
付青云脸上像是开了染坊似的,青的紫的白的一片。
刁书真挑衅地看了他一眼,在宋玉诚的视线扫过了的时候,又恢复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付队早日康复。”宋玉诚“好心”地将那一大捧雏菊放到了付青云的床头,再配上她那副悲痛沉郁的面孔和板正的西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付青云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宋玉诚是来送葬的。
付青云觉得不光是腹部的伤口疼,他的头更疼。
刁书真的那些小把戏最多让他吃个暗亏,然而宋玉诚的送的菊花真的有让他觉得,自己离封棺入土就差那么一口气了。
*
宋玉诚给付青云送了一大片黄黄白白的雏菊,唯独将一束红色的绒花摆在刁书真的床边。
午夜时分,刁书真无意中醒来。病房里静悄悄的,如水的月光倾泻在地板上。
隔壁的付青云已经睡死,响亮的鼾声充满了整个病房。刁书真转过身,将枕头捂在自己的耳朵上,目光落到了这束白天一直忽略的花上。
在线状披针形的绿叶之上,是一朵朵红色的绒球花,花丝细腻柔软,像是细碎的红缨。
是拂绒花,又叫合欢花。
刁书真将那束花捧在怀里,似乎听见了宋玉诚的心声。
合欢,代表的是久别重逢啊。
我和你,究竟有什么久别,又有什么重逢?
我色授魂与的那个人,她是天上月是镜中花,是瑰丽绚烂的幻影,是长梦之中虚无缥缈的希冀。
醒来却只剩碎玉。
宋玉诚,你很好,但你……
并不是她啊。
她这样想着,嗅觉里却满是合欢花的清香。她泄愤似地将那株无辜的花放回了床头。在寂静的月色和花香里,她嘴里衔着那块碎玉,陷入了一场难得的好眠之中。
*
刁书真出院这天下午,是个清明澄澈的天,丝丝缕缕的云浮在蔚蓝的天空,漂亮得像是纯洁的羽。
她拎着东西,尽管一瘸一拐,却满心欢喜地走出了病房。
刚一出门,就看见宋玉诚站在树下,挺拔得如同一棵风中的竹。
啊嘞,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刁书真蓦地转身,想装作没看见的模样,却被宋玉诚钳住命运的后颈。
“组织派我来接你出院。”宋玉诚板着一张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不要啊。”刁书真听闻这个噩耗,睁大了眼睛,满脸警惕,“我一个人住就行了,我是断腿又没断手,不影响我干活。”
“怎么,怕我罚你啊?”宋玉诚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刁书真头皮一紧,暗中咽了口唾沫,抓紧了手中的支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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