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谢尔南刚挑完下个季度要推出的衣服时敞开着的大门响起了敲门声，抬眼望去，是黄凡。
    “进来吧。”谢尔南示意她把门关上。
    “嗯。”黄凡把门关上走到办公桌对面坐下。
    谢尔南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起身打开小冰箱倒了杯果汁给她，黄凡有些按耐不住直接问道，“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说什么？”谢尔南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回到位置上坐下。
    “你找我来不就是为了上午的事？”黄凡直接挑明，“咖啡是我故意倒在她身上的，我是不会道歉的。”
    谢尔南喝了口果汁无所谓说：“哦，不道就不道吧。”
    “嗯？”黄凡有些惊讶，实在捉摸不透面前这披着温柔外衣的人。
    “你不是不愿意道歉吗，我尊重你的选择，我也就是调解失败了而已。”谢尔南双手叠放在桌上，眼睛眨了眨，“凡，我记起夏晴是我们俩面试进来的，你当初还说她很有潜力，为什么现在对她这样？”
    黄凡虽然性子嚣张跋扈，但实际上这只是一层伪装而已，内心是柔软的，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在面对能力强的人她都是抱着谦和的态度，是个反差挺大的小姑娘，所以谢尔南相信她这样对夏晴是有原因的。
    “怪我眼瞎！”像是想到了什么，黄凡有丝愠怒，“我当初就不该把她选进来！反正要你辞掉她是不可能的。”
    谢尔南认可这点：“是的，人家没犯错我没有理由辞退她。”
    闻言，黄凡看着她，面容挣扎像是在犹豫要不要说出什么，“哎呀，不管了，反正我没有证据说出来你爱信不信吧。”
    黄凡拿起一直没动的果汁一口气喝掉半杯，“前几天晚上我去外面吃饭正巧碰见了夏晴和陈琳娜，俩人说说笑笑感情好的不得了，起初我以为俩人只是朋友，但后来我无意中看见夏晴设计的稿子发给了陈琳娜，她还管她喊表姐，你说这事换你你不多想？我无非就是想把她赶出去而已，免得招来一个奸细。”
    “啊。”谢尔南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什么叫原来是这样？你不觉得她这人心机重吗？一定是我们工作室一直比陈琳娜她们销量高口碑好所以派了她表妹过来当奸细。”黄凡快要给她气死了，“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温柔啊？快把你那廉价的善心收收。”
    谢尔南莞尔一笑，眼含感激和幸福：“黄凡，谢谢你，我会小心的。”
    “你最好小心。”黄凡一愣，偏过脸藏住了突然的羞涩，“害了你自己就算了，免得到时候破产了还害得我们大家都失业流落街头。”
    “我答应你，会好好保管你们的设计，不会破产。”谢尔南笑了笑，“下班一起吃饭？”
    “谁要跟你吃饭啊。”黄凡略带嫌弃的拒绝，“晚上我要和男朋友吃饭，你个单身狗自己去吃吧，我出去了。”
    待人离开后谢尔南把手头工作处理完后陷入了沉思，窗外天色渐晚，办公室给洒进来的光绘上了一层暖黄色，覆盖在身上有着朦胧的美感。
    蒋静一进来就看见办公桌后面的人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她走上前打了个响指坐在对面，“嘿，想什么呢？”
    谢尔南回过神笑了笑：“没什么，只是在想陈琳娜下个季度要推什么新品。”
    蒋静疑惑问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她了，你不是从来没把她当做对手吗？”
    “我是没把她当做对手啊，一个抄袭者有什么资格让原创者视为对手。”谢尔南眉毛一扬，粲然一笑，“只不过是她下个季度的新品能让我确定什么而已，之后就可以想什么时候让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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