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八点二十上的楼,一觉睡到九点半才起,伸手摸索床头柜,本想摸手机的,却摸到了干花瓶,花瓶里的花依旧好看,樊遥拿回来的当天给里面又加了点细沙,方便摆放。看了一会干花瓶放了回去,继续摸手机看时间,屏幕上干干净净,孔清华果然没给他发消息。
樊遥把自己从被窝里拔起来,坐在床上挠着头打哈欠。
樊遥的被单和床单都是浅灰色,睡衣也是浅灰,穿在身上,使得那张白净的脸蛋看上去更加好看清隽,只是这张好看的脸此刻却是蹙着眉的。
越睡越困,还不如早早起来呢。
他坐在床上当了会床柱子,下床开始穿衣服,套裤子,穿线衣,完后游魂似的飘到卫生间洗漱,上厕所,做完这些才觉得整个人好像回了那么一些神。
收拾完自己,套上外套,穿上棉鞋,樊遥推开客厅的大门走进了院里。
溜溜是个串,中华田园犬和别的狗串的,此时正窝在自己的狗窝里睡觉,听到外面的动静,脑袋动了动,从窝里探出头来,一看是樊遥,“嗷呜”一声就冲了出来,又是扑又是跳的,围着自己小主人兴奋的不行。
“饿了?”樊遥握住它的两只前爪,伸手撸了把毛茸茸的狗脑袋,去厨房给它拌了肉和狗粮,完后又换了清水让它喝。
溜溜围着狗粮吃得欢快的摇尾巴,樊遥站在旁边看了会,洗干净手,从电饭锅里给自己盛了碗红豆枣粥,端着碗来到院里慢慢喝着。
粥是他妈临上班前定时熬的,味道很浓郁,这会喝温度正好。
樊遥端着碗来到厨房旁边的泥土地上,他家院子就只有最中间的道路铺了水泥,其余两边都是泥土地,一边种着花草,一边种着蔬菜。
这季节没什么菜了,菜地里剩下的一小片菠菜和包心菜也已经被冻干了。与菜地这边一片惨然不同,花草那边倒还郁郁葱葱,月季枝叶深绿,上面还有个粉红色的花骨朵。
樊遥目光在花园里扫过,扫到某处时突然一顿,脚尖点地,越过几株秃溜溜的小桃树苗,来到那盆盆栽萼距花面前,伸手拨了几下,萼距花叶子蔫蔫的垂在盆里,一副已经死掉的模样。杜谧凡送他这花时是秋天,气温还算舒适,他当天晚上带回来就放在了院子,这种植物喜阳光,结果放着放着竟是忘了,任由它夹在一群冬青月季牡丹中间小小身躯自生自灭,今年冬天也冷,瞧瞧这又干又冻的,都成什么样了。
樊遥拨了拨盆里的土,检查了下根茎,竟然还没死,他喝完稀饭洗了碗,回来弯腰端起那盆萼距花放在了自己房间,稍微松了松土,又浇了点水溶肥。
“还真是好养活,和送你给我的那家伙一个样。”樊遥伸手点了点本就奄奄一息的叶子,蹂|躏它。十点钟的时候,放在兜里的手机终于响了。
手指一滑,接听了电话,孔清华懒洋洋的声音顺着听筒传了过来,有些失真,带着些许鼻音,一听就是刚睡醒:“我起来了,你起了没?起了就收拾收拾,待会集合。”
一直都是这样的,只要是他俩单独约的时间,只要樊遥不打电话催,孔清华就能安心的睡到天荒地老,昨晚约的是九点,现在已经十点了,这家伙终于舍得从床上爬起来了。
樊遥下了楼,去厨房摸了牛肉包来吃:“我饭都快吃完了,你觉得你十一点能到吗?”他语带嘲讽。
孔清华半点没听出来他话里的郁闷似的,嘀咕:“有点悬,我闻了闻味,我妈在做爆炒肥肠呢,太香了,我想吃完午饭再去,要不我们十一点半集合吧。”
樊遥嘴角一抽:“......”
樊遥:“吃你个头,限你十点半到,不然我把你肠子拉出来剁碎炒了。”
孔清华犹在挣扎:“G我说,真的特香.......”
樊遥直接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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