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号晚,舒有一躺在床上无所事事。
于裴两小时前去机场了,舒有一问要不要送,也被回绝。手机屏幕时不时亮起,程澄的消息不断发过来,问要不要出去玩,虽然舒有一已经拒绝了三次,但显然她并不死心。
舒有一第四次对程澄“去酒吧”的邀请说了“不”,他把手机扔一边,难得感受到周五傍晚的无所事事。
今天晚上至明天中午都是空闲的,下午要去采购,然后带着东西回爸妈家。舒有一本来草拟了一个丰富的采购清单,但因计划有变,搬运工从两人变为一人还除去车辆,那个清单上大半重物都不得已被划掉了。
舒有一的母亲,挑剔的苏女士对儿子即将单独归来一事很为不满,她在得知儿子男友无法陪同回家时没忍住阴阳怪气:“这过节都不出现的,你是交往了个什么领导,好大排场。”
“人家有工作。”舒有一不得不为于裴辩护,“工作重要。”
“大过节的还忙工作,这种男人靠不住,找个时间赶紧分了吧。”
苏女士护犊子心切,哪想嘴一张喷出来的刀子还带溅射效果,没伤到“儿媳妇”倒先把自己儿子扎了个对穿。
平安夜扔下于裴去应酬的舒有一很没底气地说:“也不能这么说,我圣诞也有工作……”
苏女士被儿子小声但理所当然的背刺干哑火了,半响纳闷道:“那孩子没先把你甩了?真离谱。”
舒有一呵呵干笑几声,心想您真是我亲妈。
又想,确实。
于裴可能要把自己甩了。
这个观点不是他忽然意识到的,是从昨晚邀请回家被拒,一直到今日于裴冷淡的一声“不用送”,逐渐加深且几乎盖棺定论的。
按照舒有一的恋爱经验以及观点看,这种拒绝道歉拒绝示好拒绝沟通的态势,基本就能拍板在用沉默逼迫分手了。
但想到这么做的是于裴,舒有一又不能确定,他那些恋爱经验在于裴这总不奏效,能把前任哄得心花怒放的撒娇和示弱经常只会让于裴更不高兴,舒有一并非看不出于裴的情绪,但他实在也不知道怎么去解决它们。海王术业有专攻,钓鱼捕鲨很有一手,但对于主动跳上岸信誓旦旦要和自己谈恋爱的海狗,舒有一和他大眼瞪小眼,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毫无办法。
但倒也不是说几年练就的恋爱观就一点用没有了,毕竟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连于裴这种恋爱小白都能想出办法千方百计挽留要出门的舒有一,舒有一怎么可能真的束手无策,说实在的,他要豁出去一些,不要脸地把自己往门外一关,学着于裴打电话说“我忘带钥匙了”,说不定就真能把人叫回来。
但舒有一不是于裴,于裴也不是舒有一。舒有一做不出拿忘带钥匙唬人这种事,于裴也未必会如舒有一一样,听到消息后返回家里,而如果他不回,即便是有充足的工作理由的“不能回”,那句拒绝一说出口,两人也算彻底撕破脸了,再要修补关系,则更加困难。
虽然代价可能惨重,但舒有一还真抽风似地心一横,蠢蠢欲动了。他胸膛里吹气似地立起个小人,拍着鼓鼓囊囊的胸膛大声嚷嚷“惨重就惨重了,凭什么不让我打电话”。
小人气势汹汹信心满满,舒有一在他的鼓励下翻身起来,一通语音给于裴打过去。
电话很快通了,于裴说:“喂?”
“……喂。”舒有一说,“我……你到机场了吗,行李寄存了吧?”
“到了,刚存完,什么事?”
憋起来的一口气在心里散了,舒有一心中膨胀的小人瘪下去,无奈地嘟囔道“他都寄存完行李了G,算了吧,算了……”
舒有一主动打过来又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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