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利安.弗罗贝尔第一次接触小提琴时只有四岁。当时他在曾是业余音乐家的祖父家中把乐器当玩具玩得不亦乐乎,双亲看在眼里则是半期待半不安。三年后,神童以七岁稚龄和伦敦交响乐团共同表演,堂堂登上了音乐界的舞台。
他曾辗转于欧洲的巴黎、科隆、罗马等地和几位小提琴家学艺,最后终于在莫斯科音乐学院驻足。“尤利”这个昵称就是当时的俄罗斯同学所取,后来更广为流传。
“尤利,去谈一场恋爱吧。”
十二岁自音乐学院毕业时,导师鲁宾斯坦教授这么对他说。
“你的小提琴里欠缺的差不多就只剩那个了。去谈场恋爱,体会那种盈满心头的甜美窒息感,然后在演奏时随时怀着这样的心情——想像心爱的人就坐在观众席,或就在音响之外。”
这句话一直是尤利最重要的宝贝,甚至比鲁宾斯坦教授后来送的那把名琴guarneridelgesu更令他珍惜。
尤利的心第一次被某个人占据,是离开音乐学院远赴美国没多久之后的事。那是位一头栗子色长发,眼睛颜色有如大海倒映在天空中的少女。
然而真正体会到所谓“盈满心头的甜美窒息感”,却是在更久之后—在日本偶然认识一位少年以后。
演奏完安可的夏康舞曲后,尤利在一股舒适的无力感中缓缓将琴弓自弦上移开,站在聚光灯中对着台下微笑,一如往常地想起恩师所说的话。不绝于耳的掌声阵阵袭上尤利潮红的脸庞。
一份淡淡的痛楚自然而然地凝结在心头。因为心爱的人今天真的在观众席某个角落。
尤利转过身,环视着背后大大展开双翼的管弦乐团,并和走上前来的指挥家握手拥抱。走下舞台之后,掌声依旧没有止歇的迹象,尤利只好三度上台答谢观众。
就在休息室前密密麻麻的花篮、摄影师以及记者阵之间,尤利发现了栗子色头发的身影。于是飞奔过去抓住她的手腕、拉过来、紧紧抱住。
“心爱的人!我好想你!”
“呀!”
真冬在尤利怀中缩起身子,发出小小的惨叫;采访媒体一拥而上,快门声宛如午后雷阵雨般此起彼落。
“弗罗贝尔,有媒体在场啊!”
一直保护着真冬的蛯沢千里在镜头前挺身护住两人,同时这么大咸。
三人把之后的问题都交给经纪人处理,一起逃出林肯中心,进入dakotahouse附近的餐厅。由于事先预订了包厢,这下子终于能稍微放松喘一口气。看着真冬仅以左手流畅地使用刀叉进餐,尤利在放心的同时却又有点难过。
这几年来,真冬右手手指无法活动的情形时好时坏,所以让她养成了这个习惯——不管右手的情况如何,什么事都用左手来做。
“……结果不需要动手术吧?”
真冬点了点头。
“下个月复健课程就差不多结束了。”
她的右手手指已经完全康复,不会对日常生活造成影响了。之所以仍要继续复健课程,则是为了将来能同时练习钢琴和吉他,经过仔细评估后决定趁现在先行导入训练方法。
“那你不久之后就会回日本啰?我短期之内也得留在日本录音,有真冬回来陪,我好开心喔!”
面对尤利的明知故问,真冬表情有些凝重。蛯沢千里也不发一语地凝视着女儿的侧脸。
去年冬天,真冬的右手再度失去力气。原因是钢琴和吉他练习过度——尤其是吉他的演奏法造成手腕的负担过大,骨骼、关节和神经都累积了严重的损伤。
&n
Loading...
内容未加载完成,请尝试【刷新网页】or【设置-关闭小说模式】or【设置-关闭广告屏蔽】~
建议使用【Firefox火狐浏览器】or【Chrome谷歌浏览器】打开并收藏网址!
收藏网址:JIEQI_UR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