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滔江水奔流不息,江水中商军战死者的尸体随着波浪上下起伏。江边岸上,商军将士正把战死的兄弟一个接一个的抛进江中。连日来的激战已经耗尽了商军将士们的精气神,他们搞不明白一贯所向无敌的商军为何突然成了被屠杀的对象,为何桥山军会背叛大商。桥山军也并不是斩尽杀绝,每战之前必会派出信使劝降,而且反复强调大商已灭纣王已死。但是这些信使全被飞廉将军下令用弓箭射死,如此一来,桥山军便不再派出信使劝降,而是接连不断的发起猛攻,连一口喘气的机会都不给商军留下。
面对桥山军暴风雨般的打击,商军最开始的拼死血战毫无功效,唯一的成果就是快速的消耗着宝贵的兵力。飞廉、恶来这一对父子将军严密封锁了消息来源,商军将士们至今还不知道大商已经灭亡。但是就算封锁再严密也还是免不了有小道息流传,再加上军资粮草日渐匮乏,就更证明了小道消息的准确性。商军将士们已经到了兵无战心,将无战意的地步。要不是飞廉恶来威望极高,商军只怕是早已经分崩离析了。
河边高地上躺满了战死的商军将士,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军候(相当于现在的正营级军官)跪在战死将士们的身边,一个个的从战死者的发髻上割下一缕头发,再用一块白布包好之后交给军中书吏在布包上写下战死者的名字、籍贯等。
按照大商军规,战死异乡的将士若不便将尸体带回时,应割下发髻一缕,尸身就地焚化骨灰带回,与战死者随身物品一并交给其亲人。但是战打到这个份上,连焚化或者掩埋尸体的时间都没有,只能收集好战死者的物品割下发髻后,将尸体抛入江中。可就算是这样草率也未必能收的全,所以摆在江边的尸体越来越多。
咚咚咚咚,战鼓声再次响起,老军候长叹一声说道:“根本就打不赢还要打,看着这些娃娃死在这里你们都不心疼啊!大商早就亡了,还打个屁,打个屁!你们两个为了自己的名声,让这帮娃娃白白送死,你两个还有没有点人性!”
书吏慌忙看看四周,随后冲老军候说道:“您老小点声,这话要是被两位将军听见,您老还能活吗!”
“老夫早就不想活了,我四个儿子全死在这里,我回去怎么跟娃娃他娘交待!不活了,没活路了,我家绝后了!”
老军候们的站起身拔出青铜长剑冲向战场,不管书吏如何拦阻和哀求,老军候全都置之不理。
战场距离江边不远,这一战打到现在,大商留在东夷的近六十万大军只剩七八万人,全部被桥山和东海水族联军包围在这里。商军突围无望,若不投降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战场之上箭矢横飞、杀声震天,隆隆的马蹄敲击着大地也狠狠踏在倒地的商军将士身上。郎浩的重甲骑兵一直是东夷战场上的所向披靡的存在,商军的骑兵和重甲骑兵相比简直是不堪一击。而如今的商军甚至连一千骑兵都凑不出来,飞廉只能用步兵的血肉之躯抵挡洪流般滚滚而来的桥山重甲骑兵。
战场中央一位身高过丈的猛将挥舞战斧拼死血战,鲜血和碎肉已经将他的铠甲染成了红色。这位猛将的盾牌已经裂开密密麻麻的裂缝,他手中的青铜战斧的刃部也已经崩开数个缺口。他的头盔早已不见踪迹,铠甲上的甲叶子也碎裂不少,十几只利箭就差在他的身上。但他依旧奔跑呼喝酣战不止。
这位猛将不是别人正是恶来,而他的父亲飞廉此时正在战场后方的高台上指挥作战。恶来一脚踹翻一个年轻的桥山士卒,手中战斧狠狠地向这个桥山士卒劈下。
嘭,的一声巨响,随后是一声震耳的吼叫声。一位桥山重甲骑兵适时杀到,用手中狼牙棒挡住了恶来的战斧,巨大的撞击力和震耳的响声,让重甲骑兵胯下的疾风兽摇着头连连后退数步,恶来也被震得倒退三十余步险些摔倒在地。
恶来是商军中第一猛将,双臂之力可以将发怒的犀牛摔倒。一般的桥山将士根本挡不住他那全力一劈,也只有妖族将士才能制得住他。
恶来看着再次冲过来的重甲骑兵,心中泛起一阵凉意。打了这么多天,恶来和重甲骑兵交过很多次手,他身上的那些伤痕都是拜重甲骑兵所赐。这些重甲骑兵若是放在商军中,每一个都是冲锋陷阵的猛将,而在桥山军中只能算是比较精锐的士兵而已,恶来从没想到过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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