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焕很快就随着那丫鬟赶到了书房,见得书房门是紧闭着,他想也不想,上前一脚就将门揣开了,里面的林灿之果然坐在书案前,案头还摆着两坛子酒。听得动静他抬起了头,双眼迷蒙着看向了崔焕。
“崔兄弟,你,你……怎么来了?”
林灿之话音才落,崔焕就上了前,一把将林灿之自椅上拽了起来,然后一拳头打在他的脸上,带路的丫鬟吓得惊叫一声,林灿之脸上骤然吃痛,一时酒也醒去了大半。
“我知道,你原是替绫姐儿出头来了”林灿之捂着脸苦笑了一声。
崔焕听得也不说话,上前揪了林灿之还要动手,门口丫鬟又惊叫了一声,林灿之立即转头冲她喝道:“你出去,将门关好了,谁也不准进来!”
丫鬟慌得点头,而后出门又将门关严实了。屋内的林灿之则接着对崔焕道:“崔兄弟,你打吧,我知道我对不住崔绫,你想怎么出气都行,打死我都行,反正我如今活着也是了无生趣,行尸走肉一般……”
“王八蛋,你少和我在这里伤春悲秋的矫情!今天你不把欺负绫姐儿这事说个清楚,老子真就揍死你!”崔焕收了手,坐到林灿之对面,口中恶狠狠地道。
林灿之听得又苦笑一声,抬手拿起案上的酒坛子,递了一坛给崔焕,崔焕接过仰头喝了几口,然后重重掼在了案上。
“说!”崔焕抬袖擦了一把下巴上的酒液,口中冷着声音道。
林灿之叹息一声,口中声音幽幽道:“你还记得去年你家老太太做寿之时,我们一群人在你熹园的门口,遇上过一位姑娘吗?”
“什么姑娘?我们家姑娘本来就多,那天又来了好些亲戚,我哪知道你说的是哪个?”听得林灿之问得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崔焕顿时有些没好气。
“她同别人不一样,当时她站在一株海棠树下,身形娇弱,面上也是怯生生的,可她气韵动人,眉眼也格外灵动娇美,比那树上的海棠花还是美上几分……
熹园门口,海棠树下,娇美姑娘?崔焕听得林灿之说到这里,一时间心中大为震动,他突然想了起来,就在那天,他见到了在崔府后园迷了路的乔晓棠,她当时可就是站在他院门口的那株海棠树下,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一众男子,露了一脸娇怯惊慌的模样。
“当时,我明明听得很清楚,你喊她为‘大妹妹’,还问她是不是得了老太太的吩咐来寻你的?她点头,还喊了你一声‘二哥’……”崔焕正惊愕间,听得林灿之又缓着声音开口了。
崔焕听到这里,一时间什么都明白过来了,脸上神色骤然变了,整个人也呆愣住了。那天他突然看见了乔晓棠,心里头不知道有多高兴,可见得有众人在,他有些担心她一个姑娘家闯到他的熹园,说出去引起旁人闲话,于是灵机一动,口称她为“大妹妹”,让众人以为她是崔绫好给她解围。
可崔焕怎么也想不到,他的那声“大妹妹”竟是惹来了这么些事来。当时的林灿之竟也对乔晓棠一见倾心,回去之后就辗转反侧思念成疾,林母见他不对劲,一再追问之下,林灿之才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听说对方是崔府的姑娘,林母欣然同意,于是立即找了媒人前去崔府上门提亲,明言要娶府里的大小姐也就是崔焕的大妹妹崔绫。
崔、林两家一向交好,崔二老爷对林灿之也很是赏识,又私下叫人悄悄问了声崔绫的意见。崔绫本就对林灿之芳心暗许,听闻林家来提亲,自是一口答应下来。因此,这桩婚事就极其顺利地成了。
可谁也没想到,林灿之欢天喜地的将人娶进门后,新婚之夜见了崔绫,才知道娶错了人,崔绫根本就不是那日他在熹园见到的心仪女子。林灿之震惊之情无以复加,可如今已成定局再不能回头。心灰意冷之下,后来才那样冷落崔绫又日渐消沉。
“原来,他竟是对晓棠,对她……”崔焕不愿意再细想下去了,他抬手挠了挠头,一时心里有些烦躁,又觉得很是不可异议。
“崔兄弟,我求求你,求你告诉我,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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