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勃兰登堡克洛斯特街上那条几年前才添加护栏的漫水桥上站着两道身影。新年前的大雪带来美好景色,同时也让不少人担心起该如何筹措自家的电费与燃气费,为了节约开支,连市政厅也俭省到了连路灯也不开的地步。这条曾经繁华的商业街经历过战争的躁动也经历了战后匮乏的岁月,如今随着德国经济的复苏,关于它的拆迁计划也终于摆上案头。
来到唯一有光亮与声响的地方,贝尔西歌舞剧院在贝尔西夫妇意外离世后辗转换了数位主人,如今也终于不敌其他更“专业”的竞争者,门前冷落了不少。正该热闹送客的时间点上,车马如流的景象再也不见。
“我和我母亲都在这儿打过很久的工。对于她来说,歌舞剧团是唯一能够养家糊口的机会,对我而言,贝尔西老板开的薪水很方便邻居们理解我们为什么还没有被饿死。不是所有国家都像岛国一样在法律上拥有灵活的操作空间,”站在歌舞剧团夸张艳俗但已接触不良频繁闪烁的霓虹灯招牌下,森由纪抬头看清那些花花绿绿的字体:“有个笑话,所谓地狱,厨师是英国人,警察是德国人,工程师是法国人,恋人是瑞士人,银行家是意大利人,哈哈哈哈哈。在我们这里,进了警局真的非常麻烦。”
走在她身边的五条悟跃跃欲试:“进去看看?”
标准的红灯区,他都没见识过!
在京都时全家人都以“家主还小”为由专门隔开这些更容易产生咒灵的特殊地区不让他去,等进了咒术高专又总是组团做任务。夏油杰的为人嘛……在某些方面意外死板,也没机会溜进去一睹真容。唯一沾边的一回还是被太宰治骗进地下酒吧,后果就不用在这里重新复述了。
“进去干嘛?这个点的表演全都是十八禁,还是说你想找位女士一起度过天亮前的四个小时?现在进去得掏进门费,等天亮歇业了我带你从后门翻进去。”
森由纪裹紧身上保暖的羊绒披肩:“也不知道那座旧宅子塌了没,但愿里面没有私自闯入的流浪汉。”
他们通过漫水桥,雪片掩盖了脚下斑驳湿滑的石板路,没走几步她也不知道自己踩到什么,脚下一滑坐在厚实的积雪上发呆:“啊?”
“哈哈哈哈哈哈!像只笨笨的胖鸭子!怎么样,摔疼了吗?要哭吗?”五条悟先是放声嘲笑,等到森由纪用眼睛斜他才意识到此时应该闭上嘴。女孩子坐在扑乱的雪堆里,伸出食指勾了勾,他立刻屁颠屁颠凑上去:“五条大人这就来救你呦~”
“哇!”
他刚把头探过去靠近她,森由纪迅速将攥着一把雪球的手塞进五条悟的领子里,前者佯做被偷袭了个正着,肉眼可见的炸毛:“好冷!”
冰雪的寒意没有丝毫作假,无下限自动弹开又很快被关闭,雪球落进衬衣深处,他像只猴子似的在雪地里跳来跳去消化这份刺激:“我会报复的哦,我一定会报复……”
“呵呵。”她撑着地面自己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抓起一把雪擦干净手心,脚也踩上那片洁白无瑕的积雪蹭蹭:“跟我来。”
街道转折的中心点相对而立着两栋老房子。一栋木质结构外观发黑,肉眼可见的摇摇欲坠,另一栋由石材垒砌而成,遍布黑色与青色的苔藓,在落雪的季节里显得格外萧瑟。
“这边是我家,这边是教堂,先去那边?市政厅要等天亮后才开门,因为你的年龄我们还需要请社区法院开庭……”她认真的掰着手指细数程序,五条悟不好意思听,指着维尔根特宅:“先去这边。”
如果是这栋老房子,问题会变得非常容易解决。
森由纪从衣袋里摸出一根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铁丝,上前捣鼓了十五秒,象征意义大于实际作用的门锁应声而开,无光的黑夜里飘来阵阵腐朽破败的老旧味道。
“看来很久没人进来了,我是不是可以把它租出去给剧组拍鬼片?”她开了句玩笑,打开手机自带照明功能才看清里面的情况。
一切都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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