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辉穿过落地窗,给宽阔的客厅染上明亮的光。
厨房里一道人影,围着围裙,站在流理台前,左手掌着削净皮的土豆,右手拿一柄细长的菜刀。
一下又一下,刀刃切入土豆滑落一片片土豆片。
何母机械重复着切菜的动作,神情木然,脑里回荡昨晚何鹿的一番话。
“小时候杜阿姨为什么再也不来,我是知道的。我也知道,妈妈您是为了我在忍耐,我很感激的同时也非常心痛。”
“与大多数人一样走入婚姻,生儿育女或许真的很好,妈妈,您说得对,如果没有遇上她,也许我会喜欢上一个男人,可我已经遇上她爱上她,这本身就是无法再假设的问题,我无法预料更无法回到过去,何况我并不愿意。”
“和男人在一起世俗阻力是小很多,但人的幸福如鱼饮水冷暖自知,妈妈,您该比我更懂这个道理。”
杂乱纠缠的思绪绞得头开始痛了,何母停下手上的动作,扶着头靠墙站了会儿。
直到昨晚,她才发现,自己从来低估了女儿。
原来何鹿一直都知道。
杜若是何母在南方当老师时的同事,研究生毕业考进来的,歌唱得不错,眼睛很灵,像会说话。
她性格温婉,易相处,又很努力上进,何母是班主任,杜若教自己班的数学,两人关系很快熟络起来。偶尔何母晚上要守着晚自习,杜若会自告奋勇帮她去接女儿,还给何鹿辅导过功课。
何母曾对此很感激,还跟何怀益说让他留意着不错的小伙子,有合适的介绍给杜若。
家世清白,工作体面稳定,人要上进。
这是何母给何怀益说的要求,要他照着这个条件挑一挑。
何怀益当初听了还笑:“你对她够上心的,算是拿挑女婿的标准去帮她张罗了,同事而已,不必这么亲近。”
顿了顿又品了品条件,说:
“你提的要求听着简单,不算好找。”
何母给他戴高帽:“所以来拜托你嘛。”
何怀益无可奈何一笑:“我尽量。”
挑来挑去,一直没什么音信。
杜若倒像不在意,往她家跑得更勤了,何母不提她也会主动买些瓜果来,说自己孤零零一个人在这城市,跟何母亲近才不那么想家,而且她说何鹿聪明,教聪明的孩子心情好。
何母起先信了。
后来无意在何怀益手机上看见暗通款曲的短信记录,才知原来她已自行挑好人选,倒是符合“家世清白,工作体面稳定,人要上进”三个条件,还多一条:
已婚。
*
昨晚跟妈妈摊了牌,何鹿回到自己的房间,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平复好心情,消化了目前的进展和处境,她冷静下来,做了个决定。
第二天订的闹钟特意提前,趁家里还没人起,轻手轻脚出了门。没办法,还是怕尴尬,昨晚摊牌倒是爽了,不得不说心里还是发憷。
到了办公室,周亚京风风火火找她开会,商量这一期推送的主题。
开完会正好十二点,何鹿给莫tt打电话,接通后直奔主题:“tt,我能在你家住一段时间吗?”
这是她昨晚深思熟虑的成果。
妈妈一定会将这件事告诉爸爸,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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