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生得早些，肯定拿成堆的漂亮衣服把阿姐打扮起来。”
    “最好是能把阿姐抱走，放在锦绣从中养着，哪怕骄纵些、无理些，我惯着就是了，谁也不能多说一句。”
    “噗——”
    姜莱被裴钰扣在怀里，没忍住笑出了声。
    “那骄纵的没人敢要了怎么办？岂不是就被你惯坏了！”
    裴钰把下巴支在她头顶，轻轻磨蹭着：“那又如何？别人都忍不了才好，只有我能忍，阿姐只好永远和我在一起了。”
    这对裴钰来说根本算不了麻烦，他倒乐得如此。
    君生我未生，这才是让他日日难以安眠的心病。
    他不敢想，别家的女儿还赖着爹娘撒娇的时候，姜莱就已经被逼着啃晦涩的兵书了，别人给心上人绣着荷包思春的时候，姜莱就成了孤儿，独自接过老侯爷留下的重担。
    老侯爷自然是把阿姐教养的很好，玉质金相这个词从来不止能形容男子，放在她身上正合适。
    莫说是一个词，满朝文武加起来，又有几个能比得上他阿姐？
    只是这样的功名背后意味着太多太多，他不忍心看她受苦。
    若是重来一次，只要姜莱愿意，他只想把她抱走，把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奉到她眼前。
    “没白养你，都知道心疼阿姐了。”
    在他头上揉了两把，姜莱心里也觉得宽慰。
    只是，还是得找机会跟他解释一下，“亲情”和“爱情”是不一样的。
    这小子八成弄混了。
    “这些年在禹州，皇上对你可还好？”姜莱关切道。
    好？景穆帝对谁好过。
    在这个世界上，他相信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道士，一个是他自己。
    莫说一个私生子了，连太子他都防着。
    不过裴钰无所谓，他本就不和这个所谓的“父亲”亲近，心里只把侯府当家。
    景穆帝对他真心也好虚伪也罢，对他来说都可有可无。
    裴钰本想说“还好”，话锋一转却说道：“一点也不好。”
    他眉眼都垂了下来，委屈道：“宫里的孩子嫌我有西域血统，长得怪，经常欺负我。”
    姜莱义愤填膺，拍桌道：“他们分明是嫉妒你长得好看！这帮欠揍的家伙！”
    “皇后也嫌恶我，不让我在宫里住。”
    “正好，搬出来和侯府离得近，也省得看见那帮糊涂蛋。”
    “其他人看我无依无靠，明里暗里嘲讽我。”
    “谁说的？等我回去不把他大卸八块！”
    三言两语，姜莱疼得心都快化了。
    这可怜孩子，到底是吃了多少苦！
    她恨不得把裴钰揽进怀里搂着哄着。
    可惜试了试，巨大的体型差使她不得不放弃。
    姜莱原先的那一点怨恨，早就烟消云散了，只剩下无尽的怜爱。
    “幸好还有阿姐，我就等着阿姐有一日来接我。”
    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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