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还未开始就已结束的火锅局之后,黎煜已经连着四天没有见到顾贺良。
虽然其实并没有几天,虽然顾贺良超话里总是在更新,虽然顾贺良本人仍然会和他聊微信,但黎煜在闲暇时还是有点心不在焉。
“哎,黎小爷?”吴晨先是叫了黎煜一声,见他半天也没应,只拄着下巴45度角仰头望向窗外,俨然一副忧郁青年的样子,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黎大爷,黎老祖宗?爷们,哎,回神!”
黎煜缓缓地眨了两下眼睛,将尚且有些发直的视线挪到吴晨身上。
“嘛呢啊您?魂儿呢?跟着顾老板钻小园子里面去了?”吴晨调侃道。
“没事儿还不让人发会呆了?”黎煜否认了吴晨的话,直接略过他,望向他身后的青年,那颗锃光瓦亮的光头实在是太过显眼。
他迟疑片刻,眼睛忽然亮了起来,从椅子上跳下,“哎哎哎,你不是内个!”
“Yeah!”光头青年立刻摆了个很酷的标志性POSE,期待黎煜叫出他的名字,结果动作都摆僵了,黎煜还在“内个内个谁”。
光头青年:“……黎小爷,你要是真不rememberme,你就直say。”
“哪能呢,逗你玩,节目效果。”黎煜走过来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好久不见,太一!”
光头青年:“……”
光头青年冷漠地推开他,转身就走。
“瞧见没,老晨,这就叫不战而屈人之兵,赢得就这么轻轻松松~”黎煜右胳膊揽过吴晨的肩膀,左手手指缠着自己耳边那缕粉头发绕了一圈,“Winner!”
光头青年忍无可忍地扭过头,“Bert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早就know我们来找你们battle!”
所谓battle就是斗舞。现在各个舞室或者街舞者之间,常常通过这种方式来互相学习,从而交流经验。东皇他们那波人是吴晨这家舞室的斗舞常客。
黎煜促狭一笑,露俩小酒窝十分无辜,“原来是这样,那快请进吧,朝阳区著名Lockingdancer东皇。”
东皇悻悻地翻了个白眼,黎煜这臭小子,真是欠打。
“哈哈哈哈笑die。”吴晨这热闹看的,恨不得抓把瓜子盘腿上炕,也学东皇的Chinglish使用方法,“哎,那咱还赌芝士培根肉酱披萨吗?话说这次能不能买的big一点,上回我就分到点盒子上沾的肉酱,”
“赌,可以。”黎煜斜他一眼,“但你又不battle,本来就没你的份儿啊,勿碰瓷顶流。”
“哦,又不是亲亲热热地叫我‘捧角儿路上的一盏照明灯’的时候啦?”吴晨佯装痛心地摇摇头,“哎哟,真是个不孝子,爸爸都不想把顾贺良要撂地说相声的内部消息告诉你了。”
“什么?”黎煜来了精神,“落哪儿说相声?”
“撂撂撂,您以为麻雀呢逮哪儿落哪儿?”吴晨那北京爷们的调调又出来了,“撂地,撂下的撂,Doyouunderstand?”
黎煜实诚地回道:“不是很understand。”
“就是街头卖艺!”
按照传统北派的说法,相声这个曲种诞生于清末的北京天桥。
天桥那个地儿,曾经明清两代皇帝祭天坛必经之路,后来皇帝没了,又少人管辖,就成了繁荣的平民市场,吸引了很多江湖艺人在此“撂地”,演个杂耍逗个猴儿,碎个大石练气功,都是靠卖艺来吃饭。
有诗形容曰“酒旗戏鼓天桥市,多少游人不忆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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