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了,封路凛呼吸开始发紧。
车内空气也跟着更加粘稠。
眼前男人的唇色,让封路凛想到大象在血液循环较快时被杀后,血液渗入象牙的“血牙色”。
加上他受了伤,疼得面如冰地儿白,封路凛又记起家里放的一块糖玉。
前座坐的是白仰月。从进隧道之前,他就一直担心封路凛的状况,时不时瞅瞅后视镜。
这下出隧道听风堂来这么一句,他更是吓得险些踩错油门,眼神不断乱瞟。
“开你的车,”封路凛艰难地挪开驻足风堂脸上的目光,对驾驶位说道,“好好看路!”
白仰月听得发懵:“但,那个,队长,那啥,你们很熟吗……”
“半熟,”封路凛说,“还得加点火。”
“啊?”
封路凛又重复一遍:“开你的车。”
白仰月打起二十分精神,只得直视前方:“是!队长!”
风堂没忍住笑起来,浑然忘记自己是伤员。
封路凛突然出声,说了几句悄悄话。
前排车窗大开,风堂听不清他说了什么,愣道:“啊?”
封路凛做了个“过来”的手势,风堂下意识服从了命令,竖起耳朵凑近了听。
“我说……”
耳畔忽然传来男人炙热的吐息,冬天略为干燥的嘴唇异常磨人,风堂被施法般定住不动,封路凛的嗓音疲惫而充满蛊惑:“来讲句悄悄话。”
他说完,寻到那处脂玉,一口咬上风堂耳垂。
风堂吃痛,险些失声。
我操……这人,耍流氓不分场合,玩儿套路不按逻辑出牌?还故意勾他!
从白仰月的角度看,风堂是被封路凛侧身遮住一大半不错,但多瞟几眼也就是在说悄悄话。风堂的脸色十分不好,忍耐着什么,封路凛倒是在笑,也在讲话。
在白仰月看不到的地方,风堂的后腰被封路凛伸手摁住不让动……耳垂被叼住,以犬齿细磨慢炖。
其实这还不算什么。
最要命的是,封路凛摁腰的手指带力,逐渐变作掐弄,风堂发痒,又躲不开。
他懊恼自己被吃得太死。殊不知封路凛也快他妈陷进去了。
“你喷香水了。”
封路凛一说悄悄话,他的呼吸就尽数涌入风堂的耳内,争先恐后,像无数双手捅进他的漩涡。封路凛又伸手把四面车窗都打开,风声已盖过谈话声。
风堂脖颈太痒,不甘示弱道:“玫瑰和琥珀,闻过么?你……”
他还没说完,忽然感觉耳轮附近有气息吐尽,挠得他全身发颤,半截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只听封路凛在他耳边笑出声,压低了嗓说:“好骚。”
车还没抵达验伤的地方,风堂终于受不了了。
这一波简直惨败。
他拿出电话刚要拨号,封路凛问他:“给谁打?”
风堂说:“贺情啊,兰洲也行,我得让他们来接我。”
他没去看封路凛,只觉得后者的眼神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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