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钟恪和上人们的说法和分类,孩子分两种:“熊”和“不熊”的。
熊孩子是整天调皮捣蛋,让大人头痛不已的小家伙,不熊的自然是乖乖听话的好孩子。
可是自家这一只,因为娘胎里的不足,伤了肺腑,按钟大仙的诊断他是在胎儿发育之时,被某些植物毒素给伤到了,因此即便是电离治疗、基因调节等法子在这几年都试过了,体质略有改善,到底还是损了根底,时不时就哮喘过敏。
始作俑者,不问可知,不是周敦便是深宫里吃人的争斗,这笔账总是要记在那狠毒食子的皇帝头上。
许是身体上的不适,让这孩子自小就极为敏感。看着他从一个小团子慢慢活过来,渐渐长成,厉弦这等弦粗神经壮的汉子,也不忍对这嫩豆芽似的娃娃发火。
于是,孩子乖起来“萌”得能融化了人的心――直播室里的怪叔叔怪阿姨们早就被迷得五迷三道,星币不要命似地往下洒,专属厉瑞厉果儿的账户里早就金银堆满了。可这孩子熊起来时,却也与众不同,也不撒泼打滚,只用那双泪蒙蒙的乌黑大眼睛,专注又伤心地盯着他可怜的阿舅,简直让厉大舅什么原则都顾不上了,只知道行行行,给给给!
孩子小,就喜欢外面的风景,贪玩,却又经不起风沙寒冻,出外一折腾,回屋一准就躺病,舅舅大人也只得狠下心来,不让厉果儿多出去。为孩子起名为“瑞”,就是期盼他吉祥如意,安泰康健,是以对身体不好的事,再宠娃的舅舅也是坚决不能允许的。
对着孩子的哀哀乞怜,就是神使大人也遭不住,差点就投降了。
瞪着小哭包,厉神使咬牙切齿,厉声喊道:“入画,把你家铁锤、铁链拎来!”
入画吃吃笑着,扭着她那生了两个孩子越发丰腴如葫芦的身段,婷婷袅袅地走了。
不多时,两个比厉果儿还小些的娃娃,被他们的娘拎了过来,和厉家哭包玩作一团。
厉弦这才吁出口气来,见入画还偷笑,给了她一个大白眼,骂道:“没见哪家娃如你家这般省心的起名,锤子是个男娃也就算了,链子是女娃,就这破名儿,你让她长大怎么和夫君你侬我侬?!”
入画当了娘也未见得贤良淑德几分,当年她听了公子爷的教诲,直白明了地向铁甲表白,又耗了几个月水磨功夫,硬是把她家那个能干的铁疙瘩给攥到了手里。
后来的事实证明,她的眼光确实是好,这铁疙瘩不但能干肯干,还有情有义。当年公子爷从京城带着伤痕累累的卫士们潜回西北,局势最为动荡危急之时,铁甲一力撑起高炉和兵工坊,一心一意跟着公子爷走,根本不曾理会当时看着狄丘动荡,悄悄高薪来挖能工巧匠的商贾乡绅们。
若只是如此,也不过就是个“忠义”,铁甲这铁疙瘩身上,偏生还有柔情。
当日匆匆撤离狄丘远奔格和勒之时,入画正好有孕,他闷声不吭地扛起所有家务,在马队行进时,又悄悄去贺大厨那里,用自己一半口粮换作不易晕吐的五彩粟米粥,给入画喂了又吐,吐了再喂,还学了医护队的按摩手法,硬是把怀相不好的双胞孩子保了下来。
入画如今说起此生最自得的就是两件事,一是小时候认定主子跟了公子爷,二来便是挑准了一个好夫君。
至于什么孩子的名字,夫君喜欢,又朗朗上口,有什么不好?难不成还像剑衣家的女娃,小名叫什么蒹葭,说是什么水草什么佳人的,孩子取小名是要低贱,可这种认都不认得,念都念不出来的名字,还不是被大伙咬着舌头喊成了“尖尖”?
“公子爷,又有两个小部族前来朝拜天神汗王,我与思庐商议着,挑了块牧场安排他们,您看看是否合意?若是您能抽出空闲,不如去赐个福,毕竟也是神使大人么!”
石屏笑嘻嘻地进了大厅,禀道。
“烟青又看中人家什么东西了?这般巴巴的让我去给赐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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