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换纪真宜懵逼了,他用那种见了鬼的语气说,“你真喜欢我?!”
谢桥沉稳地点了点头,“嗯。”
“你喜欢我什么?”
“脸。”
“脸?脸!”纪真宜嗤笑了一声,觉得这个理由还行,夸了他,“还有吗?”
“骚。”
“骚?!”纪真宜有点不冷静了。
谢桥诚恳点头,“很骚。”
纪真宜给他气笑了,拿出手机来,用还没关的摄像头怼着他,“瞧瞧,你能不能别面无表情给我说骚话?你像说这话的人吗?再说,我就没点内在美让你看上?”
谢桥木然看着屏幕,自己的脸皮被正纪真宜毫不爱惜地揪来拽去,仍然仗义执言,“骚不是内在美吗?”
纪真宜怒极反笑,点着头看着他,态度核善,“好好好。你喜欢我是吧?我不喜欢你,咱俩没可能,你听懂了吗?”
“嗯。”
纪真宜气得又扯他脸颊,“伤心吗?”
“还好。”
“还好。”纪真宜揉面团似的两手并用把谢桥那张帅脸揉得面无全非,“我让你还好!让你还好!你再说还好!”
谢桥往后仰了一下,躲开他造孽的手,照旧沉着脸,“他为什么打你?”
纪真宜忽然安分下来,他古怪地笑了声,“我让他吃过屎。”说完就拍拍屁股潇洒走人,“不跟你开玩笑了,走了。”
谢桥看着他一手拎着书包,深一脚浅一脚地踏进月光里,吊儿郎当地走在前头。
什么是开玩笑呢?
是说不喜欢他呢?还是说让刚才那个人吃过屎呢?
谢桥高岭之花的外表下深藏着一颗懵懂的处男心,爱情说起来太空泛,太白日梦,太虚无飘渺,他不懂。他见过一个关于爱情最粗暴的理论――你第一眼看见这个人就想干,并且持之以恒地这么想干一个人就是爱情。
他已经持之以恒地这么想干纪真宜快三个月了,他觉得这可能还说不上爱情,可以先定义成喜欢。
他不声不响地跟在纪真宜身后,他们两人之间相处纪真宜不说话,那肯定是安静的。再或者说他和任何人之间,但凡别人不先说话,都会是安静的。
纪真宜低头看手机,视频竟然真拍到了莫龅牧常他琢磨了一下,要不这东西剪剪,再画点妆拍两张“伤口”的图,写封匿名信寄到莫鏊们大学学院去?他也不知道这有没有用,但总不能被白打了吧,他摸摸脸,好久没被打过了,真有点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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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中秋祝L莹跟莫海华见面让他知道了,不过,他不意外莫龇⒒鹄醋崴,那些事要摊他身上他也得炸。
他拿着手机,心思一动,脚步突然顿住。
身后的谢桥却如临大敌,他没由来的心慌,纪真宜短暂的回身动作在他眼里成了一个极其迂缓的升格镜头。
结果纪真宜只是不咸不淡地嘱咐他,“别告诉我妈我让人打了。”
谢桥看着他肿红的脸,“嗯。”
纪真宜第二天就去画室了。
而且作息勤奋得有些出乎谢桥的意料,画室集训的高强度迫使一向懒散的纪真宜都不得不起早贪黑,每天谢桥醒来他已经走了,谢桥入睡他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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