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
大雪纷飞,宋之云坐在床边看着床上惨白了脸的赵娘握起她的手小声说道:“娘,雪下大了,往日你不都是和我一同去看吗?怎么就要去找爹爹呢…娘亲…”
她的声音逐渐哽咽低着头哭的颤抖,赵娘呼吸的沉重动了动手指回应着,宋之云擡眼看着赵娘渐渐闭上眼睛
宋之云无声啜泣着,捂着冰冷的手失了声坐了好久,秦朝九端来桃胶莲子糖水说道:“喝点,心里舒服些。”
她摇了摇头拒绝后起身说道:“朝九,娘亲去找爹爹了…陪我去买棺材吧。”秦朝九放下碗说道:“我去就好了,你在家呆着。”
“嗯。”她回应后走出门,秦朝九叫来下人便出门了
回来时秦朝九见她站在苦楝枯树下站着看着枝干,他走来摸了一下她的头说道:“下人已经去安排了,等会要去看下葬吗?”
她点头应着,秦朝九心疼的看着她却见她神志不清往后退了几步,秦朝九立马扶住伸手试探一下额头嘟囔道:“没发烧啊?”
“宋之云轻轻推开他说道:“我想睡一觉,我想两个月提前吧赶路一个月,我呆够这一个月便走了。”
“两个月后的新春不一起了吗?”
“不了。”
秦朝九看着她穿过圆拱门,身影越来越远只好转身去赵娘屋头,下人们盖好棺材说道:“不祭拜一下才钉住?”秦朝九摇头说着:“她只参加下葬,家中经济来源米店卖了换些盘缠,结算完整个府下人的工钱就可以走了,我们也要踏上征程了。”
“不问小姐,擅自决定卖掉米店?”
“没办法家中已无钱付你们工钱,我们也没盘缠了。”
下人不好说些什么便点头走了,秦朝九走到她门外轻轻敲了一下门,“进来。”得到她的回应,秦朝九进门放下糖水关上门说道:“我卖了米店有钱付他们的工钱,我们也有盘缠了…不怪我擅自…”
话音未落宋之云便说着:“不怪…什么时候下葬?”
“想快就晚上,晚一些就明日中午。”
“晚上吧,叫人准备好。”
夜晚的月亮藏于云中没了光,街上已经没了人,四个下人擡着棺材,八个挖土的壮汉拿着灯笼跟在旁边,两人提着灯笼,一路上积满了薄薄一层雪
一行人浩浩荡荡上了山,下葬后宋之云跪在碑前面无表情,他扶起说道:“该回去了。”
秦朝九看着走在前面的她没说话,到了府后秦朝九算了一下日子急忙说道:“今日是这个月最后一天,你明日便走?!”
“嗯,那天漫山遍野都是花的山头等我…虽然都谢了…一定要来。”
秦朝九看着她嘀咕着:“太快了…就要分别了,十年后的这一日我还是来到了…等你。”他红透的眼眶难过回了房间
第二日,宋之云一袭红衣拉着烈马站在漫山遍野的山头,秦朝九走来说道:“还好之前便种下了梅花树,整个寒冬它可以为你而开。”
“种树可要好些年,你种得很早?”
“那年花灯节你送我花灯时便认定你了,往后种下了这棵梅花树,开了又谢两次,第三次你才看见…可以说是蓄谋已久了。”
“……三年后,花灯节在这重聚可好?”
“自然,等你回来。”秦朝九说完小心翼翼将她抱在怀里,良久才松开
宋之云牵着马毅然决然转头离开了,呆在原地的秦朝九依依不舍看着直至看不见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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