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厅的时候,明楼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阿诚推门进去,明楼惊讶地抬头看他。
“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约了人吃饭吗?”
“吃完了。”阿诚在待客的沙发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明楼虽然这么说,却也没有赶他,又兀自低下头去看文件。
而阿诚只是静静看着他。他好像总是看不够这个人。
儿时他最喜欢的,就是看明楼读书,写字,打球,骑马,拉京胡,唱戏。
现在他最喜欢的,不过也是看明楼批文件,看报纸,吃饭穿衣,喝茶饮酒,高谈阔论,人模狗样。
作为一个高级秘书,他的位置在明楼的身后。他喜欢那个位置。
有时候只是一个侧脸,有时候是一个背影,一举手一投足,一声朗声大笑,却也让他移不开目光。
一个男人可能拥有的最好模样,他在这个人身上看过了两种。
少年时的风华无双,成熟后的沉稳干练。唯独缺了中间这些年,明楼去了国外求学,他也在外兀自流浪,隔了天涯两端,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他没有看到。
如果可以的话,阿诚真想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明楼偏偏要选择这条路。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问。
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咫尺,却又是隔了汪洋大海,天堑鸿沟,不可跨越。
“干嘛一直看我?”明楼看着文件说。
“我没有看你。”
“你都快把我盯出两个洞了。”明楼从文件上抬起头来。
“是吗?”阿诚笑笑,“醉了,就管不住自己的眼神了。”
“喝酒了?”明楼问他。
“喝了。”他点点头,“有酒味?”
“好大的酒味,这里都闻到了。”明楼说着,站起来去茶柜那里拿茶罐子,舀了两勺茶叶,用热水泡开了。
“解解酒。”明楼放了一杯热茶在他面前。
“明长官亲自给我泡茶啊,不敢当。”他冲明楼笑,一脸得了便宜还卖乖。
“一身脂粉味。”明楼吸了吸鼻子,“原来吃饭居然吃到烟花间去了。”
“先生不是早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吗。”阿诚也不否认。
“竹懒偏宜水,花狂不待风。唯馀诗酒意,当了一生中。”他只是随口道。
“乱用诗。”明楼抬眉。
“只学了点皮毛,比不上先生渊博,诗歌文学政治经济,旁征博引张口就来。”阿诚说,“忽悠起人来,别人只有发愣的份儿。”
明楼拿手点点他,但是没有继续反驳。
“好吧,千金洒去,但求一笑,也值了。”他只是说,“不过,心输掉就算了,你的外套不会也输掉了吧。”
阿诚低头看看,果然自己只穿着西装。外套呢?
他努力想了想,大概是拉在烟花间了吧。
他想起郭骑云走后,他叫杜鹃拿了酒来。杜鹃不知道阿诚为什么之前明明还高高兴兴,虽然藏着掖着,也掩饰不了一脸傻傻喜色,这会儿却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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