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北晏摇摇头,连和他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到家后贺琮坐在他的对面,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黎北晏配合地抬起腿,贺琮一只手接住替他把皮鞋脱了,又脱了袜子。
“我让阿姨炖了牛腩,你现在去洗澡,等我热好了下来吃。”
贺琮的手指停在光裸的脚踝上。
黎北晏问他:“怎么还要吃?”明明才吃过晚餐好不好!
贺琮站起来在衣橱里找好了睡衣和内裤,伸出手要牵他,“你吃了多少我心里有数,起来,我牵你去浴室。”
“今天胃口不好,我不想吃。”出了这样的事,谁都做不到好好吃饭吧。
见他没有要伸手的意思,贺琮皱了皱眉,直接抓着黎北晏的手腕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
“洗澡,然后下来吃东西。”
他又不敢真的忤逆男人,只好乖乖洗了穿着睡衣下楼。
厨房的灶上坐着砂锅牛腩,贺琮背靠着大理石案台,正和人打电话。贺琮看见他下来,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到台上继续和人交谈,揭开砂锅盖子盛了满满一碗。
贺琮递给他,用眼神示意黎北晏端到餐厅去吃。黎北晏拿筷子夹了一块,贺琮张开嘴让他喂了,搂着他的肩在头发上亲了亲。
等他吃完了,贺琮才打完电话出来,他看了眼已经见底的碗,说:“幺儿乖。”
贺琮和他说话依旧像哄小孩儿似的,尽用些溺死人的词。黎北晏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笑得像只满足的猫。
贺琮坐到他身边,说:“大哥刚才打来电话,贺念受伤了,这两天在住院。”
“严不严重?你那天打得太重了!”
“他腰上有很长一条刀伤,没有及时处理发炎了。我没有对他用刀,那是他在上海受的伤。”
贺念年纪虽小,但他从小就常去部队训练,又古家人用刀砍的。
黎北晏急得不行,不管明天是否还要早起上课,和贺琮连夜赶去了医院。
病房外有士兵把守,贺念还没睡,躺在床上按着遥控器,心不在焉地换了好多个频道都没有停下。
通过走廊,贺琮在门口停下,“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你不进去?”
“赏罚分明,两个人都去看他,难免让他得意忘形。”
贺琮的硬脾气,一旦发作谁劝都没用,黎北晏不管他了,一只手推开病房的门。
听到门锁动静,贺念看过来,脸色比较苍白,没什么精神,当他看到进来的是黎北晏后,脸上瞬间笑开了。
他叫道:“北晏爸爸,你来啦。”
那笑容纯粹亲切,没有丝毫心结和阴霾,他知道就算自己再混蛋,黎北晏始终是爱他的。他理所应当地该出现在病房里。
几十年第一次有人颠覆了黎北晏的所有认知,他现在才知道这世上真的有人,既能做到乖巧懂事孝顺父母长辈,又能乖张叛逆无所不用其极。
贺念拥有两个面,一面是完美儿子,另一面是桀骜少年。
他不明白贺念是怎么在不同的两个面做到无缝对接的,就像黎北晏再某个层面上明明是他的情敌,少年却依旧能甜甜地叫他北晏爸爸,眼睛里盛满了欢快的笑。
贺念对他的到来既笃定,又开心。
“伤口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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