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瑜这些天不仅白日里要起早守着一群高中生的早读纪律,认真批改作业,顺手抓抓早恋,下了班还要跟个老师似的挺着腰杆往家里回,查看常怀瑾这位大龄青年的晚恋作业,不苟言笑,跟个领导似的。
常怀瑾还提出来说笑过一次,觉得自己一手交货换李瑜施舍的几句对话或者泛红的耳尖,可不就跟贿赂一样么,他笑着问,“领导满意么?”被瞪了一眼,隔了几天才敢再提。
说进展倒也并不多,小手没拉,脸也没亲,李瑜班上的熊孩子早恋都比他们进展迅速,常怀瑾就每天准点进贡似的,慢慢熬着,李瑜甚至还不回他微信消息呢……他也觉得太磨人,每天回想都有种说不上来的无力感,又随着一天天的等待熬出了些别样的满足,让他在一口接一口的缓慢吞咽中被教化出了一颗愿意等待的心,还有什么比能等来李瑜要让人安心的呢?于是也乐意。说李瑜是上天派来搓磨他的,的确很准确。
倒不是毫无行动,前几天他继送李瑜钢笔和纸质上等的半箱笔记本后,又绞尽脑汁地不知道从哪里搬了好几斤土和肥料,说是适合李瑜家里的绿植的,特地问过,那从上千万的车里拎出一个蛇皮袋的情景也着实惊到了李老师。
“我给你拎回家里吧。”他道貌岸然地说,准备再一次光临李瑜的小居。
李瑜呆若木鸡地点点头,看常怀瑾关了车尾厢把那堆土作势往肩上扛――也真就在裹着黑色西服的肩上踏踏实实地扛稳了,他没见李瑜跟上来还侧头问,“怎么了?”
李瑜犹豫地说,“要不要提过去?别把你衣服弄脏。”
“没事。”对方无所谓地走了两步,“我看他们都这样扛的。”
李瑜也没问常怀瑾看的谁,只好抱着每日例行的玫瑰跟在后头,又被常怀瑾嫌不在他旁边,于是又走到与他平行的位置,闻着玫瑰的香味和泥土惯有的潮湿气息,和这人并肩往家里走,好像他和常怀瑾真的在努力于寒冬中养植一个春季。
进了门,讨杯水,他们已经能够进行一些很琐碎的聊天,让常怀瑾觉得很安定。
“怎么开着窗?”他问李瑜,“晚上会冷,好好关上。”
李瑜从不嫌他缺少生活经验,“不开的话暖气闷一天,空气不流通。”他又说,“晚上会关的。”
常怀瑾倒会觉得自己有点傻,他如今是不愿意在李瑜面前暴露“不居家”的一面的,毕竟那些个《如何成为一个优秀的丈夫》和《好男人准则,让你的爱人更幸福》都说男人要学会料理一些家事,提升伴侣幸福感。这对养尊处优的他来说并不容易,偶尔也会在阅读时对应起李瑜曾为他做过的诸多细节,便觉得提升幸福感的确没假,以及自己不懂珍惜的憾意。
所以要说进展不多,到底不对。
水喝光了,李瑜也给蛇皮袋安了家,常怀瑾嘱托他晚上好睡,三餐按时,都被李瑜应下并且闲话家常地同样嘱咐他,已足够让他高兴,又笑着说希望李瑜能见到角落显眼的蛇皮袋时能想起自己,便又要告辞了。
李瑜还是在门口准备和他说再见,常怀瑾很舍不得地站着,看到小厨房吧台外被李瑜插好的自己送来的玫瑰,按耐心跳提出了一个越界的要求,“今天可以亲李老师吗?”
李瑜听罢没做反应,比常怀瑾第一次提要好些,那次是直接拒绝了的,这次常怀瑾试探着走进公寓的门,刚揽上人的腰就感受到了他的僵硬和并非出自激动或欣喜的颤抖,他笑笑,道了声抱歉。
最后也没有讨李瑜的晚安了,好像一点也不难过一样,温和地说,“还要再等等啊?”便离开了。
他能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的拒绝,并非厌恶他,而更像抗拒一个不够熟悉的人的接近,以及害怕。
李瑜当然会害怕。
他会为见到常怀瑾每日等待的身影产生难以自控的喜悦,因为对这个男人有着最深的了解,于是更懂得这份等待的来之不易,何况他还总是贴心地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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