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气氛很紧张，一时之间无人说话。
    胖乎乎的谢贵两手抓着椅子扶手，挣扎着道，“许是他自己出去了……”这话多么虚弱无力，谢贵心里也清楚。
    张绍臣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是敢胡来，就真的愚不可及。
    张m来回踱步，蹙眉道，“不可能！我警告过张绍臣，这些天绝对不能离开。如果人消失了……怕是燕王府有所察觉了。”
    而且到底什么时候失踪的，失踪了多久，在哪儿失踪的，他竟然一点都不知情！
    张信阴沉着脸色，“如果被燕王发现了，我们三个就危险了。”
    他们在北平的日子不算难过，可这不过是燕王从来都不为所动的原因，要是燕王真的动手，他们不一定能撑过去。
    张m咬牙道，“朝廷已经下令，我等逮捕燕部官员，张信负责擒拿燕王，难道尔等不打算遵从？”这是六月末他们接到的密令。
    张m此前所为，可算是横生枝节，可朝廷既有决断，就不算妄动了。
    谢贵试探着开口，“张大人，那鼠疫的事？”他不断冒着虚汗，胖子总是比旁人不耐热些。
    “张绍臣失踪，这事必然是不成了。那惠民药局也必然被处理得一干二净。”张m脸皮颤动了一下，“十日前，城东失火了一条街，想必那时候燕王府的人也混在其中了吧。”浑水摸鱼，连带处理了距离城东不远的惠民药局。
    可恨当时他们竟然一点都没发现！事到如今，一旦知道出了问题，反推回去，很轻易就能得知根源错在何处。
    张m摇头，“再拖下去，京城那头也等不了了，我们有多少人？”
    “加上护卫，约莫八百人。”谢贵快速地说道。
    “够了。”张m已然冷静下来，重新坐下，“都坐下吧。”他的声音沉稳，就好似所有的事都握在手里，场面瞬间就平复下来。
    “我手中有个新的消息。”张信咳嗽了几声说道，原本他是在想一起说的，但是张绍臣的事显然让张m反应较大，拖到了现在。
    ――燕王要明日要启程前往别府。
    “你们怎么看？”张m紧皱着眉头，浓眉皱成山丘，看着就是满脸思忖。
    谢贵斟酌着说道：“如果是声东击西……”他们收到的消息，燕王的确是在马车上，是去别府小住几日。
    张m摇头，“不可能。”
    张信叹息了一声，“我们没有足够的能力分辨了。现在别府和燕王府都要盯着的话，我们的人手不够，而且动静太大会被发现，我们必须要选择一处。”
    谢贵张信两人的目光都同时投向了张m，这种事情还是要头下决定。
    张m淡淡地说道：“燕王妃已经去世，按照我们所知的，燕王对自己的子嗣还算上心。他如果去别府，燕王府的守卫至少会留下一半，以防我们突袭。”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张m除非没有选择，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等下下策的。
    建文帝虽然要削藩，却绝不愿意采取这样的方式。
    如果张m通过挟持燕王子嗣能要挟到燕王也就罢了，如果燕王不如传闻那般，是真的杀伐果断，完全不在乎亲属的话，那张m偷鸡不成蚀把米一说，哪怕生擒了燕王，回去也必定被建文帝革职查办。
    这些苗头虽然很小，在张m的心中像阴影一样掠过。
    张m道：“注意别府！同时抽调几人观察燕王府是否有频繁出入的情况，其他的事情都暂且压下。”
    张m这句话淡淡，可是谢贵和张信两人的眉头同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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