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向,你在哪个地方考啊,我看看……啧,离我那个有点远,那我们不能拼房了。”
“是啊,真遗憾。”向思尧敷衍道。
“没事!下次再说!”对方话一出口,立刻觉得哪里不对,马上又说,“算了,还是不要下次了,你考试顺利啊。”
“嗯,你也是。”
城市的另一头,向思尧已经结束了最后的课程,从培训的酒店里走出来。
这是个封闭式训练的培训班,白天八点开始上课,一直上到晚上,就直接从二楼的会议室去四楼的房间睡觉。
这个抠门的培训机构安排的还是标间,向思尧和一个男性Beta住在一起。对方很是热情,但生活习惯实在不太好。早上五点就起来打一套军体拳,晚上的时候又开始煲电话粥,写题的时候边哼歌边抖腿。向思尧每次提建议,他都答应得好好的,立刻就改,然后十分钟后又犯。又喜欢来跟向思尧对答案,然后两个学渣一起把水给搅浑,愈发搞不清楚。
在这种情况之下,向思尧就格外怀念谭跃。谭跃讲题很清楚,又会引导着向思尧主动思考。这些天,他也会收到谭跃发过来的消息,比如那个他在酒吧最近一次讲的段子,又被人录了下来放到网上。时代变化,但很多东西都是一样的,尤其是现在的大部分人,他们的上一辈还是以男女婚姻为基础,同样有着一个父亲和一个母亲,也很多次听过父亲的借口,就像石头扔到湖面上一样,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引起很多的共鸣。
谭跃说:“或许你有这方面的天赋。”
向思尧却不这么觉得,这只是一次意外,他甚至想,还好爷爷不喜欢上网,不然要是爷爷看到了这个视频,估计并不会高兴。
谭跃的电话打了过来:“你那边学完了吗?”
“嗯。”向思尧说,“我刚刚去打印了准考证,在考点附近定了房,准备选现在赶过去。”
“别了。”谭跃说,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我过来接你,然后送你过去,刚好我们俩也吃个饭。”
“好。”向思尧觉得奇怪,明明一件很普通的事情,谭跃的语气却有着由不得他拒绝的坚持,“我在洛斯帕丁酒店大堂这儿。”
“我知道,已经在过去的路上了。”谭跃说,又突然提出了别的要求,“你能先别挂电话吗?”
向思尧一头雾水:“我可以不挂……但你这样开车打电话可以吗?”
“我开了车里的外放,”谭跃说,“没有影响的,我就是突然想跟你聊天。”
谭跃难得这么任性,向思尧便担心着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但体征检测又显示着一切正常,让向思尧困惑起来。
突然开始煲电话粥,他也不知道聊什么,又开始翻着真题念起来。
“你刚刚说的这个,张三因为闲着没事干,上网跟一群人裸聊,这不算犯罪,”谭跃听他念完题目,马上回答,“单纯的裸聊只是违反公序良俗,有一定社会危害性。但你还记得罪刑法定原则吗?”
“记得,”向思尧马上回答,“法无明文规定不为罪,法无明文规定不处罚。”
这是该原则的经典表述。
“没有任何法律规定不能裸聊,如果把这个单纯的裸聊行为就认定为犯罪,属于淫秽信息,是不对的。不应该以聚众淫乱罪论处。我记得这个案子,后来检察院撤回起诉了。”谭跃说,“但是,如果进一步来说,这个人寂寞空虚冷,上网裸聊的时候,因为身材太好,太性感,别人选择给他付费,那他就是以盈利为目的,传播裸聊视频和图片,构成传播淫秽物品牟利罪。对于这种事情,不能一味地追求严刑厉法,虽然都是裸聊,但你要分开来判断。”
“哦哦,就是我可以出于兴趣跟你裸聊,但你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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