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聂尧在台下听得有些心惊,他们原本的计划内并没有陆修沐的“现身说法”。他知道面向大众剖析内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也怕陆修沐会再次被曾经的经历伤害到。
他想制止陆修沐继续说下去,却被电话那头的邱行风阻拦住。
“陆老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邱行风的声音从蓝牙耳机里传出来,“让他放手去做吧。”
聂尧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和发小连着线,不自觉翻了个白眼:“您要是真的一点都不担心的话,就不会和我全程通话了。”
邱行风没有反驳,他不是不相信陆修沐的能力和决心,只是希望陪着自己的恋人面对所有的“困境”,如果条件允许,他甚至想和陆修沐一起出席这次活动。
然而却被江随的一句话劝住:“你如果不想如沐春风抢了紊乱症的风头,就给我好好在家里等着。”
“闭嘴。”邱行风拉回思绪,冷漠道,“我听不到陆老师的声音了。”
聂尧的白眼愈深,却还是心口不一地向着台上挪动几步。
“因为紊乱症并没有被普及,所以我根本不知道我爸发生了什么。”陆修沐还在继续,有条不紊地将自己血淋淋的过去展示在人前,“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发现自己的信息素能令发怒的父亲冷静下来,所以之后的几年,我一直用信息素‘引导’他。”
三位记者被惊得说不出话,其中一人还把嘴巴张成了夸张的O形。
短短几句话,问题的严重度甚至上升到“乱伦”的层面,然而坐在前面的学者们只是惋惜地摇了摇头。
记者还不懂为什么他们会有这种反应,陆修沐就给出了答案:“直到几年之后,我父亲进了医院,我才知道,亲子之间的信息素和血液一样,不能直接交换。”
“什么?”一位娱记甚至不顾场合,直接问:“亲子之间不能交换信息素?!”
另外两人也是一脸懵逼地摇头。这似乎应该是一个人尽皆知的常识,可从来都没有人提醒他们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因为一个受社会舆论自然而然形成的认知――与“性”相关有颜色的话题,是不能写进必读教案里的。
“我怕他人带着有色眼镜去看待这件事情,所以从没和人提及过。”陆修沐低嗤一声,像是对自我的短暂嘲弄,“甚至不敢和人说我爸的信息素失控了,因为在我潜意识里有一种荒诞的想法,信息素失控等同于私生活混乱。”
“我怕他受到指责――全天下的Alpha这么多,怎么就你爸信息素紊乱?他一定是出去乱搞才成了这样子。”
三位娱记有些挂不住脸,因为就在张琦院长演讲时,他们也有那么一个瞬间对紊乱症的患者,产生了这种“歧视”的念头,甚至自顾自盖棺定论――紊乱症是性/病。
“我爸去世后,我也有想过,如果当初我把这件事说出去了,事情的结果会不会就能有所改变?”陆修沐说,“我身边的邻里、朋友那么多,也许恰好就有人知道亲子是不能交换信息素的…可惜,这世上也没有‘如果’。”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原本他还想多说一些“狠话”,引起大众的重视。可他忽然又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性,在这种时刻,他竟然莫名其妙想起曾经看过的一部讲述艾滋病的影片。
片子大背景发生在上世纪六十年代,以“男同”的视角讲述这个在小众群体间肆虐的疾病。
当时已有科学论点证明,艾滋并不是飞沫传播的病症,然而影片主角依旧被禁制进入餐厅。
陆修沐在这一秒钟和掠影浮光里的主角产生了共鸣,他不能强行左右他人的看法,只能表述清楚自己的立场。
陆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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