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生死系01
眼见众人又呆又滞地怔立当场,白玉堂苦笑道:“不过你们再这么用力地抱着我,我就真的快被你们挤死了。”
四鼠这才回过神来,忙放开缚着五弟的手,眼睛却睁的大大的,舍不得眨动一下,生怕白玉堂是个虚假的幻影,稍不盯着就会消逝无踪。
只见白玉堂身着旧衣,伤口处因着刚刚众人的挤压而沁染出的新鲜血迹在一席白皙素净下映衬得更加明显。腰间挂着画影剑,面貌虽然消瘦很多,可身子毕竟还是暖的。
死而复生的冲击令众人即刻从大悲转至又惊又喜,情绪激荡间,一时无言,只手忙脚乱地将白玉堂迎进室内,将他看了又看,摸了又摸。
闵秀秀恨不得将毕生所学的望闻问切之术全部施展出来,她里里外外把白玉堂仔细查探了一番,确定他并无性命之忧后这才放下心来。
“五弟此番死里逃生,难免落得个身受重伤,体脉虚弱的境况,然则性命尚在,四肢齐全,实乃万幸。”四鼠心中也皆默默谢过上苍庇佑,卢方更是打定主意要多行善事,聚积福气。
“好在五弟年轻力健,底蕴深厚,多则一年,少则半年,只要好好调息疗养,便可痊愈。”闵秀秀一边说,一边掏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两颗黑漆漆的药丸让白玉堂吃了。“这药有固本培元之用,你且拿着,每日两颗,吃没了再找我要就是。”
“多谢大嫂。”白玉堂笑道。
闵秀秀见他神色奕奕,眼中光彩依旧,仍是那个纵横江湖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心中垂怜之意更甚,她拍拍白玉堂的肩膀,眼中泪光闪烁。
锦毛鼠既未身死,这场祭奠自然成了乌龙之事。但为了白玉堂的安全,众人商定在他伤势痊愈、谋反平定之前万万不可将此事声张出去。是以卢方仍命人将这场白事操办完成,借势将白玉堂的死讯坐实,确保在陷空岛外,白玉堂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死人。
蒋平本犹豫着提议向展昭报个平安,领不丁和韩彰的视线撞在一起,二人各自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情绪,便一同叹了口气,将话咽回了肚子,只听白玉堂将他闯破冲霄楼的各种曲折娓娓道来。
原来那日虽自绦带跌落,但白玉堂毕竟不是刚出江湖的愣头青,电光火石之间,千钧一发之际,他临危不乱,反手抓住那把笨刀,倒着刺入滚板内,整个人匍匐贴合在滚板之上,衣摆也紧紧裹着,不敢下垂。幸好楼道内光线昏暗,无人发觉,这才拼出一线生机。
掉落铜网阵的人乃是先前被白玉堂杀死的胡也。其死状凄惨,尸骨无存,饶是白五爷见多识广,经验丰富,也不由暗道一声侥幸,心中生出些许后怕的同时又计上心来,他解开腰间的暗包,一兜飞蝗石便坠落而下。“你既做了白爷的替死鬼,白爷也不占你的便宜,便用这包飞蝗石与你做个陪葬品吧。”之后,他便趁着箭雨稍歇、人手更换的混乱时刻悄悄用力将滚板翻转,带着笨刀撬开铁门溜进了藏有盟约的房间。
这番动作如今说来轻巧,可听在众人耳里,却是如履薄冰,提心吊胆。
四鼠和闵秀秀又如何不知道白玉堂的性子,自家五弟肯将十分危险说成一分已是不易,这回若非担心弄假成真,各位哥哥嫂嫂忧心过度,冲动行事,只怕还要等到伤势痊愈才肯现身。如今已是葭月,白玉堂身上仍有大大小小的多处伤口,足见冲霄楼之艰难凶险。
卢方见白玉堂只是叙说冲霄楼内的各种机关与自己的破解之法,浑然不提自身伤势,心中难过更甚,却只偷偷擦了眼泪,问道:“如此说来,五弟可有成功盗取盟约?”
“这是自然。”白玉堂狡黠一笑,眸中闪着骄傲而又得意的光,“那匣盒机关虽然精巧,却也难不住我。我已将盟约之书偷梁换柱,如今那里边放的,只是我题的一首打油诗罢了。”
白玉堂的话惹得室内响起一阵畅快愉悦的朗朗笑声,众人心中阴霾稍散,韩彰道:“那襄阳王赵爵起兵谋反已有一些时日了。怎地这冲霄楼破,盟约被换一事毫无人知?那盟约上写有襄阳王谋反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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