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你认真的?”安以德吃惊地问。
樊雅叹了口气,推开他,坐起身,脚尖在地面划拉着寻找拖鞋,眼睛望向前方的幽暗。
屋内没灯。这是樊雅的规定。
她不喜欢在明亮的光线下亲昵。
她背对着他,白皙的脊背线条起伏,让他想起月光下的沙漠。
她的脚趾触碰到拖鞋,伸进去,站起身,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随意披上,在狭小的房间内来回走动。
“有个故事,”过了会儿,樊雅忽然站住,瞧着安以德,“想听吗?”
“关于你的?”安以德问。
她摇摇头。
安以德明白了,温和地回答,“说吧。”
他将即将燃尽的烟头掐灭,重新点了一支,凑到嘴边。
她注视着,忽然走过来,从他嘴角抽出那支烟,背靠窗台站着,深深吸了口。
安以德吃了一惊。
她居然学会吸烟了,而且姿势那么老练。不过平心而论,她吸烟的样子并不令他反感,反而带来一种别样的性感韵味。
月光透过玻璃,映着她披着外套的肩膀,露在外面的雪白手臂,骨感十足。
这间简陋的公寓没有窗帘,也无需挂窗帘。
对面隔着一条马路,就是德安公司的仓库,几栋钢结构平房,再远处是望不到头的一片绿地,被蜿蜒的高速公路从中央隔开。
每逢下雨,那片森林绿地便笼罩着白茫茫的雾气,在微风中流动。那片地界之外就是邻省,有海。
“在海边。”她朝身后一指。
纤细食指在空气中停留了大约两秒。两秒内,月光透过玻璃,浸染了她的手指。
桌上放着她的一对黑色耳钉。梵克雅宝。
还有她的内衣,精致小巧,不像用来穿的,更像某种毫无实际价值的昂贵装饰品。
“我们是在海边认识的,十年前,“她继续说,冲他微笑了一下,仿佛难以启齿似的。”他在退潮的沙地上砌了座城堡,我经过时,被他浑身沾满泥沙的样子吸引。傻吧?”
她自嘲地摇摇头,掸了掸烟灰。
“我们恰好住同一家海滩酒店。那夜,我做了关于他的梦。是那种梦。很奇怪。以前从来不做,即便做,也看不清梦中男人的脸。然而不知为什么,他的脸在梦中格外清晰。于是我想,他应该是命运给我的。”
“天蒙蒙亮时,我去了海边。他果然在。在一艘废弃的木舟旁,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他吻了我。我把自己交给他。是第一次。那艘被遗弃的船油漆斑驳,散发出阳光的味道。”
“回来后,我们迅速结婚。再后来,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那个冬天他通知我,他有情人了,既不打算离婚,也不打算分手。我还记得那夜雪花一直在飘,犹如陨落的星辰碎片,没完没了。”
“我闹了几次,没用。他打过我,我也没屈服。他开始不回家,后来我病了,他偶尔回来看看。然后就是那次酒会,他说,我可以为所欲为。之后就是你。”
“那家酒吧,从此我和他常去。那晚我想,如果在那里遇见他,就证明缘分未了,像那次海边。然而他没来。或者说,我们来的不是同一时间,错过了。”
“这就是全部经过。对了,”樊雅忽然想起什么,凄然笑了下,饶有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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