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刘芬的丧事是简单办的,在县城住着的人都是后来才听说,程家人不知情也正常。
还是因为煤矿负责人家属想见一见受害人的妻子,周渔才说刘芬已经过世了,否则她也不会主动提,尤其是在梁恬面前。
大一课排得满,期末考试前有半个月的复习时间。
周渔每次去图书馆都要带很多书和资料,她烫伤了手,做什么都不方便。
陈欢跟言辞说明白之后反而比之前相处得自然了一些,每次周渔准备去复习,她就提前给言辞发消息,周渔下楼就能在宿舍门口看见言辞。
他也不说话,沉默地接过周渔所有的东西放进车篮里,等她坐上自行车后座。
“言辞,我自己可以,你别再来我宿舍了。”
“等你真的可以的时候,你就算不说,我也不会来,”言辞看了一眼她还包着纱布的手,“图书馆的位置只能留半个小时,你想走路也行,我先把这些书带过去。”
宿舍门口人多,进进出出都会往这边看,周渔虽然不在乎,但总传来传去很招人烦。
“我不去图书馆了,就在宿舍复习……言辞!”
她话音未落,言辞已经戴上耳机,一脚踩着自行车脚踏骑出很远,天气冷,但他穿得少,一件薄外套里灌满了风,短发也被吹得很凌乱。
周渔跟在后面,小跑着都追不上。
她想起程挽月。
程挽月初二那年买了一辆自行车,刚开始不会骑,就让言辞教她,她对一件事的新鲜感很短暂,学一会儿就不想学了,那个时候胆子大,言辞载她去玩,去江边有一段很陡的下坡路,刹车刹不住,也幸好言辞反应快,车头朝着沙堆扎了进去,最后车没事,言辞也没事,就只有程挽月摔破了膝盖,脸也肿了,晚上回家怕挨骂,她就撒谎说是在周渔家爬树摘杏子摔的。后来,言辞给她写了一个星期的数学作业,她才原谅他。
还没到图书馆,兜里的手机响,周渔以为是早起先去占座的室友让她带早饭,缠着纱布的手极其笨拙,把手机从兜里往外拿的时候就已经接通了。
高三那一年,她和程遇舟发了太多条短信,她怕刘芬看到就没有存备注,程遇舟的这个电话号码,她早就熟记于心。
周渔看着屏幕上闪动的号码,第一反应是想挂断。
听到他的声音就会心软。
也会觉得委屈。
疼也好,累也好,她都能熬过去,但委屈会让人变得脆弱。
她明明很想他,开口前理智还是战胜了心里的那点贪恋,“有事吗?”
“有,”他问,“刚才是不是准备挂我电话?”
“……没有,”上次他也说过,就算跟他断了,她也还是程挽月和程延清的朋友。
“我就在你们学校图书馆门口,”程遇舟戳穿她,“你往左边看,站在湖边的那个人就是我。”
两人目光在冷风中对视几秒,周渔回过神后下意识地逃跑。
“我虽然冷得都快掉进湖里喂鸭子了,但隔得也不远,追上你不是难事,你纯粹是白跑,”程遇舟迈开腿,“那你去食堂吧,我跟着你去,外面太冷了,说话都冻舌头。”
他的声音本来是从电话里传出来,周渔挂了电话之后,声音还在耳边。
手被抓住,她被迫停下脚步。
程遇舟走到周渔面前,握着她的手送到嘴边哈热气,他也不在意周围有多少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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